隔天一早,天色微亮,钱池野就独自出了门。
广颜站在卧室阳台的窗户旁,看着钱池野离家的背影,她并未让人跟过去。
毕竟有人盯着钱奕蝶就足够了,只要不让他们两个见面,再加上药物的作用,总有一天,钱池野会彻底记不起来钱奕蝶这个人。
钱池野沿着昨天走过的那条路,打算再回那个画材店,找昨天那位店员聊聊天,看能不能再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走到半路,一辆白色轿车从钱池野身边划过,不一会轿车又突然倒车回来,停在钱池野身边。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妆已经有些晕的面孔,满是酒意地看着钱池野,瞄了一眼钱池野杵着的拐杖,问道:“这都能碰见你啊?你这是怎么了?”
钱池野闻声驻足,回头看向冉辛园。
脑海之中瞬间出现好多关于这张面孔的记忆碎片。
脚下踉跄了两步,靠在了身后的围栏上。
双手松开拐杖,用力地捂着发疼的脑袋……
看见钱池野这个模样,原本带着神色慵懒坐在副驾驶的冉辛园,立马推开车门从车上走下来,站在钱池野面前,皱眉担忧地看着钱池野:“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钱池野扶着栏杆甩了甩脑子,疼痛感渐渐消失之后,他才抬头看着冉辛园问:“你是谁?”
冉辛园怔住:“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钱池野眯着黑眸看着冉辛园,他看出来冉辛园和那天他在游乐园里见到的那个女孩长得很像,可他也很确定,他们不是同一个人。
游乐园那个女孩是一头过肩黑发,看上去也更为娇小。
冉辛园是一头栗色大波浪卷发,穿着性感的包臀吊带连衣裙,脸上带着有些浓重的妆容,看上去更为成熟妩媚。
“你认识我?”
听着钱池野的问题,冉辛园笑了笑问:“你认真的?你失忆了?”
钱池野沉默着,冉辛园从他视线之中的茫然得到了答案,轻笑说:“上车吗?找个地方坐着聊。”
钱池野略微迟疑地看了看冉辛园,带着对自己过去的好奇以及想要找回记忆的渴望,钻进了车里。
冉辛园跟着坐到了后排,对前排的司机说了个地址。
几分钟后,车在一栋公寓楼前停下。
冉辛园下车带路走在前头,钱池野站在路边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显得有些小心警惕,跟着冉辛园走进楼里。
站在电梯里,冉辛园侧头问钱池野:“你老婆呢?不管你?”
钱池野看了冉辛园一眼,问:“你认识她?”
冉辛园笑了笑说:“我哪敢认识她?你结婚之前,我和你也算是在一起过,她要是知道了,怕是得找我麻烦。”
钱池野疑惑地皱起眉头:“我们在一起过?”
冉辛园点点头说:“算是吧。”
虽然,那个时候钱池野只是把她当成那个女孩的替身。
电梯到九楼停下,冉辛园开门进屋站在玄关处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钱池野站在门边朝着屋内看了看,这才跟随进去。
“喝点什么?”
钱池野看了看有些乱糟糟的屋子,微皱着眉头说:“不用了。我只想知道,关于我的过去你了解多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