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宋景月还是没拗得过苏北娴。
苏北娴饭都没吃两口,就急忙回家收拾了东西,跑到高铁站和宋景月汇合。
苏北娴是后面补的车票,和宋景月隔了两个车厢。
但她还是跑过来,笑吟吟地跟坐在宋景月身旁的大叔提出了交换位置。
大叔嘴上嘀嘀咕咕地说着麻烦,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换了座,成全了这对“小情侣”。
宋景月嘴上说着不会等苏北娴,但看见苏北娴赶上了车,心里还是替她松了一口气。
看她跑得气喘吁吁地,额前的刘海都被汗水打湿了,看起来乱糟糟的有些狼狈。
苏北娴放好自己的背包,侧头对着宋景月腼腆地笑了笑,自言自语般得意地嘀咕说:“别想丢下我。”
宋景月装作没听见,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
苏北娴知道宋景月一会还得去医院,便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没再出声打扰。
她现在的想法就是,就算宋景月还没答应当她的男朋友,但她时时刻刻盯着宋景月,不让宋景月被其他女孩子截胡就行了。
她也能感觉得到,其实宋景月没有以前那么抗拒和她接触了。
嘴上虽然说的话比较严厉,但其实还算是比较纵容她的行为。
就像宋景月一开始不准她跟着一块来,但这会上车之后,宋景月也默许了她这样的做法。
她再努努力,争取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搞定宋景月,那样她去上大学的时候,也就不那么担心宋景月会被别的女孩子拐跑了。
……
半个月后。
钱池野腿上的伤恢复了很多,但独自外出还是得带着拐杖。
广颜放下了工作,花更多的时间陪在钱池野身边。
说是陪伴,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监视。
广颜很害怕钱池野会和钱奕蝶重逢,害怕钱池野走在那些熟悉的街道上,会回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事。
她好不容易给钱池野塑造了一个记忆宫殿,钱池野也开始慢慢在接受这样的设定。
可最近这段时间,广颜发现钱池野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了,连给他治疗的心理医生他都不愿交流了。
总是一个人悄悄跑出门,广颜说过去陪他,也会被钱池野所拒绝,说他想一个人静静。
广颜不放心地开车跟在钱池野身后,只见钱池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街上闲逛,走走停停,但似乎并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其实,她找来的心理医生,并不是帮助钱池野恢复记忆的。
每天给钱池野吃的也是阻碍他找回记忆的药。
如今广颜一点也不想钱池野恢复记忆。
就算钱池野现在还没完全接受,他们曾经相爱的这个设定,但至少钱池野愿意和她以夫妻的名义生活,心里念想着的,也不再是那个叫钱奕蝶的女孩。
她也希望,“钱奕蝶”这个名字,后半辈子都不要出现在钱池野的脑海中。
那段孽缘本就不该开始,那么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结局。
只不过,最近钱池野变得有些异常,时常一个人发呆,总让广颜很担心,担心钱池野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来。
看来,得加大药物的剂量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