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相慕听完,非但没心平气和,脾气更是急躁地站起身子,怒气腾腾地对白舟岑说:“你喜欢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还指望别人也跟你一个德行?老子最看惯的就是你这副假惺惺的样子!”
白舟岑略显惊讶地轻轻挑挑了眉,这下才算是明白蔚相慕一开始对他的讨厌从何而来。
只是不明白,“道貌岸然”这样的误解是怎么产生的,莫非就是因为那天晚上玩游戏的时候,稍微针对了她一下,然后就一直记仇记到现在?
蔚相慕骂完就抓起包包走开,白舟岑跟着起身,看到蔚相慕落在桌边的手机是,叫住她说:“手机。”
本来步伐匆匆往门外走的蔚相慕,只好不情不愿地折回来,一把将手机从白舟岑手里抢走,塞回包包里掉头就走。
白舟岑提着袋子跟过去,看了看餐厅窗外的天色,又看了看蔚相慕身上略显单薄的衣服,温柔提醒说:“刚刚不是买了几件外套吗?要不要穿上?”
蔚相慕本来想装作没听见,等走出餐厅门口,被屋外的夜风吹得打了个寒颤,她才意识到是真的冷。
若不是顾虑肚子里的孩子,蔚相慕估计也就咬咬牙挺过去了。
她扭头不爽地看了白舟岑一眼,用大小姐的口吻说:“那你还愣着干嘛?衣服拿出来啊!”
白舟岑宠溺地看着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一堆袋子,找出那几个装着衣服的口袋,问:“穿哪件?”
蔚相慕探头看了看,伸手从口袋里扯出一件藕紫色的休闲西装外套,套在了自己身上。
她整理衣服的时候,白舟岑问:“继续在街上逛逛还是回酒店?”
蔚相慕完全把白舟岑当做了她随行的佣人,吩咐道:“不想玩了,你叫个车。”
“刚吃了饭怕你晕车,找个地方坐会再回去?”
蔚相慕扣好衣服,皱眉看了看四周,打了个饱嗝。
白舟岑的话倒是提醒了她,这会吃饱了就已经觉得胃里有点不舒服了,坐上车百分之八十会吐。
“那就再逛逛,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反正今天难得有个提款机。”她故意这么说,原本是想看白舟岑稍许露出一点不爽地表情。
却没想到,白舟岑说:“你可以选择永远有这么个提款机。”
蔚相慕翻了个白眼,双手环胸朝着马路对面的另一栋百货大楼走去。
“等一等。”
蔚相慕不耐烦的驻足看着白舟岑,听他解释说:“我先叫个车把这些东西送回酒店。”
听完蔚相慕就挖苦道:“这点东西都提不了?要你有什么用啊?”
白舟岑没听她的冷嘲热讽,抬手招下一出租车,把东西放进车里,跟司机简单交涉了几句。
待司机离开后,他才回答蔚相慕刚才的问题说:“有更好的处理方法,为什么非要提着?”
“不想提就不提,找什么借口,我看你再打个车直接回去好了,别难为自己。”
“我走了谁给你付钱?”
“那你可以把卡留下啊。”
白舟岑当真掏出钱包把卡递了过去,蔚相慕白眼一翻,扭头就朝着百货大楼走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