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中途,蔚相慕一直捧着一桶爆米花,不停歇地往嘴里塞。
被电影剧情逗得哈哈大笑的时候,突然感到胃部不适。
她立马站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出了电影院。
坐在后排的白舟岑见状,疑惑地起身跟了出去。
只看见蔚相慕步伐匆匆地走进了女洗手间。
白舟岑面露担忧地站在门外,忍不住拿出手机给蔚相慕发了信息:怎么了?
蔚相慕只听见包里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趴在马桶上呕吐着,并没有功夫拿出手机查看信息。
白舟岑没得到回应,扭头四处看了看,本想找个女工作人员进去帮忙看看情况。
这时,蔚相慕从洗手间里走了出去,拿纸巾擦了嘴,看上去有些许憔悴。
她出门看见白舟岑站在洗手池边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但并没有和白舟岑打招呼,还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地走到洗手池边,用手接着水漱口。
看蔚相慕的这一些列举动,白舟岑才意识到大概是妊娠反应。
虽然蔚相慕没那好脸色给他看,他还是走到蔚相慕身后,伸手轻轻帮她抓着散落在脸侧的头发,避免头发被水打湿,轻声问:“经常这样吗?”
蔚相慕漱完口洗了手,用纸巾擦拭着脸上的水渍,嫌弃地看了白舟岑一眼,然后将甩了甩头,将头发甩到脑后,又径直回到了影厅。
白舟岑接到了顾翡打来的电话,他干脆就到影厅外面找了个位置,一边和顾翡聊着工作上的事,一边等待蔚相慕看完电影出来。
蔚相慕虽然没有等白舟岑,但回到她自己的座位后,还是有注意到白舟岑没有回来。
她心里就暗想,是个人都有尊严,白舟岑被她甩了这么多次脸色,恐怕也没剩多少耐心了,估计是生气离开了。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蔚相慕觉得心里轻松的同时,又莫名其妙地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胸口。
她以为是因为刚才呕吐的原因才会这样,后半场电影也没怎么认真看了,还迷迷糊糊地泛起困了。
身边的闺蜜把她叫醒的时候,才发现影厅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蔚相慕哈欠连天地走出影厅,一旁的闺蜜提议说:“还这么早,咱们再去KTV玩一会吧?”
蔚相慕想也不想就摆手说:“你们去吧,我困得不行了。”
“诶?那不是刚刚那个帅哥吗?”
“好像在看我们这边。”
蔚相慕顺着闺蜜的视线望过去,这才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白舟岑。
白舟岑将手机收进衣服口袋里,抬脚朝着蔚相慕走过来,看蔚相慕神态有些疲惫,他便轻声问:“还要去哪玩吗?”
他知道蔚相慕会和他对着干,所以他都没直接说: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吧。
要是这么说,蔚相慕恐怕就算想回去了,也得硬撑着跟她朋友出去多玩一会。
刚才和蔚相慕讨论过白舟岑的那个闺蜜,这会拽了拽蔚相慕的胳膊,窃窃私语说:“你刚刚不是说不认识他吗?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傻子啊……”
蔚相慕以为白舟岑早就离开了,压根没想到出来还能遇上白舟岑。
她哈欠连天地对身边的几个朋友说:“困死了,你们去玩吧,我先回去了。”
其中一个姐妹贴心地说:“那我们送你下楼打车吧,我看……”
还不等这姐妹把话说完,另一个姐妹就拽了拽她的袖子,坏笑着说:“你懂不懂事啊?没点眼力劲,慕哥有帅哥陪着呢,咱们快走,别打扰了人家二人世界。”
几人推搡着离开,独留蔚相慕杵在原地。
她不想和白舟岑单独相处,但又实在没精力跟着大家一块出去。
蔚相慕将外套拉链拉高了一些,独自走到电梯门边,跟着人群走进了电梯里。
白舟岑紧跟在她身边,很自然地将她护在了电梯角落。
电梯到了一楼后,蔚相慕也没等白舟岑,自顾自地走在前边。
一出电影院,不少空着的出租车都停在路边。
蔚相慕径直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看着白舟岑跟着坐进了车,蔚相慕也没理会,只把白舟岑当空气,侧头对司机师傅报了要去的地址,她便低头玩着手机。
白舟岑也没主动找话题,因为他很清楚,他现在说什么都会惹来蔚相慕的反感。
直到行驶几分钟后,车厢里安静得开车的师傅都有点奇怪了,他才笑着调侃说:“小两口吵架了啊?”
蔚相慕滑动手机的手指一顿,视线往后瞥了一眼白舟岑,冷淡地对司机说:“我跟他不熟。”
听见蔚相慕这么说,司机立马笑着接话道:“不熟你俩能坐一车啊?这小年轻吵吵闹闹挺正常的。我跟我家那口子以前也这样,不过去年她得病去世后,我心里就挺后悔以前老跟她吵架。”
蔚相慕对白舟岑本就不屑,所以她的这份情感上的共鸣自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