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出了御花园才刚走没两步,就险些被一颗红果子砸了脑袋。
红彤彤的还没有小拇指大的果子,顺着石板路滚到了路边的花丛里。
她抬头一看,就看见常顷坐在房顶上,手里抛着几颗同样的果子玩儿。
见底下的人抬头看他,他才从房顶上一跃而下。
站在离墨芩几步远的地方,含着笑看她。
墨芩想到自己刚才做的事有一点心虚,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看见了什么。
她问,“你做什么?”
常顷将一颗颗红果子抛进花丛里,“我就是站在高处看看风景,没想到……”
“倒是我要问问慕道友在做什么?”
“怎么会去迷惑几个凡人,套伊道友的消息呢?”
“莫不是图谋不轨,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打算吧?”
墨芩心跳加快了几分,心虚的,没想到还真被看见了。
可是她刚才明明没有察觉到这人,难道这个人的修为比白榆还要高?
应当不会吧,若是比白榆还要高,跟着她们一起做什么?
好玩儿吗?
“你不就看见了,若是见不得人,那你岂不是也不是人。”
常顷:“……”
她这是在骂我?
居然被骂了,有点新奇。
“我也没有什么坏心思,就是闲的无聊,找点乐子而已。”
他微微弯腰,神秘兮兮道:“你可知伊道友的生辰有何玄机?”
玄机?
墨芩还没想明白,只是觉得白榆不会做无用的事,专门趁着这个时间点回来,不可能是真的要给伊梦绮过生日。
但,她不知道这个人能不能信。
她微微偏头,移开视线,有些不服气道:
“不就是一个生辰,能有什么玄机?”
常顷心里暗自发笑,年纪小,心眼倒是不小。
他还是顺着小姑娘的心意,将答案说了出来。
“她是纯阴之体,在加上有水灵根,乃是难得一见做炉鼎的好材料。”
炉鼎?
墨芩摇摇头,“可是生辰八字对不上……”
常顷解释道:
“你大概没有了解过巫汲国的厉法,它与我们修真之人所用的有些细微的差别。”
说着又细细地解释一遍,两种之间有什么不同之处。
墨芩这才恍然大悟。
炉鼎,怪不得白榆要偷偷收集洗髓的药材。
目的就是为了确保最后留下的一定是水灵根。
想到那个什么国师的批命,再加上他对白榆恭敬的态度。
难道这个国师是白榆的手下?
千里迢迢就是为了送一个炉鼎,那人都已经送上去了,为什么还要继续待在这个小国做什么国师?
除非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是白榆所需要的。
而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拿走那个东西。
白榆天资卓绝,依靠自己修炼,速度也很快,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找个炉鼎放在身边?
这个半路冒出来的常顷也十分奇怪。
墨芩带着三分警惕问:
“你怎么对一个小国的厉法了解的这么清楚?”
常顷并没有因为墨芩的问题感到不愉,而是依旧十分好脾气的解释。
“我没事喜欢看书,所以对这些事知道的比较多,你若是还有什么问题,也可以一并问了我。”
“说不定我也知道呢?”
墨芩一听这话,精神了不少,她迈着步子,围着常顷走了两步,似乎是要想一个难题将人难住。
“那你可知道乂绒灵草有什么作用?”
乂绒灵草,也就是白榆从城主府抢走那东西。
常顷心下明悟,这不就是……
他微微挑眉,带着自信和几分不服输的气势:
“这种灵草确实少见,但我还真知道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它常被用来做祛除魔气的丹药,但它最特别的地方在于……”
“它可以将魔气转化为灵气,亦可以将灵气转化为魔气。”
“仙修,魔修皆可用,这可是不遇不可求的好东西。”
墨芩原本悠闲散漫的步子骤然停下,眼睛微微睁大,不知道是被常顷的博学多识给震惊到了,还是给这灵草的作用给吓到了。
“当真?”
“绝无虚言。”
墨芩朝他拱手道谢,“常道友果然博学,是我见识短浅,多谢道友解答了我心中的疑惑。”
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东西,“这个就算是答谢道友。”
常顷却没有伸手接过的意思,反而退后一步。
“慕道友先欠着这份礼,等日后我再找你讨要。”
这是看不上这东西?
墨芩收了东西,“礼可以先欠着,但,若是你日后提出的条件是我不能应允的,还勿怪罪。”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让常顷觉得开心了,他笑了笑,“当然。”
墨芩觉得这人着实很奇怪。
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
她得尽快找出这王都里,倒是有什么东西是白榆想要得到的。
常顷似乎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