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破旧木屋外。
“怎么样?”
“他们说的东西都一样。”
薇尔莉特摘下了头套,脸颊因闷热而变得红润。
“终于招了。”
路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看向屋内。
“人应该还活着吧?”
薇尔莉特点了点头。
“还活着……大概。”
路叶有点难绷,他知道薇尔莉特所说的“大概”是什么意思。
简单地说就是——半死不活。
毕竟之前她殴打那些情报员的时候,路叶趴在地上,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就跟吃卤鸡锁骨一样,咯嚓咯嚓的,想想都疼……
路叶提了提手里的袋子。
里面装的是猪肉和血袋。
时间倒转回两小时之前。
莱登下城区的某个地下酒吧内。
路叶按照信纸上的地址,找到了凡尔冬的线人。
“喝点什么?”酒保问。
“我要科莫多西红和蓝紫川,混一起。”
“这里只有私酒,有浓度,没有品类。”
“那就分别十五和三十。”
“可以,哪一种?”
“从你左手边开始正数第四的那瓶。”
口令对上之后,身为线人的酒保随便给路叶倒了一杯。
“没想到居然是个东洋人。”
“不都跟你们说了嘛,那个军官可是我从海里拖出来的,他现在把我当成救命恩人,好吃好喝地把我伺候着呢,不过我听说这个国家快打输了,就想着投奔你们,嘿嘿,钱准备好了吗?”
——完全一副守财奴的模样。
“等你到了凡尔冬,自然会给你。”
“这里真要打仗啊?”路叶担忧地说,“那我什么时候能走?”
“明天五点钟就能动身,关口查得很严,地址呢?”
酒保问的自然是路叶在信里提及到的,那位对甲胄适应性很高的人。
路叶领路。
同时,酒吧的阴暗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起身。
酒吧的后门是一条小巷。
走到这里的时候,酒保拉住了路叶。
“地址告诉我,你就留在这里,要是情报是假的,或者我们的人去了那里之后被抓……”
酒保没继续往下说。
而另一些人将路叶围了起来。
“你们还挺谨慎的,好吧……”
路叶仿佛认命似地长叹一口气。
就在这时。
风声掠过耳边。
酒保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何等迅速。
何等矫健。
从那个黑影落下地的瞬间,就有三名同伴倒下了。
而另外两人还没来得及掏出武器,就遭到了强力的打击,肋骨起码断了三根以上,当场昏迷。
巷子内前后一共七个人,仅仅在两秒钟之内,就有五人丧失了战斗力。
酒保下意识地以为是路叶搞的鬼,于是抓他当人质。
但很快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
因为下一秒,人质身上就多了一把飞刀,鲜血像是市中心的喷泉那样喷出来。
看样子袭击者是要灭口在场所有人。
酒保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他将路叶扶着当人肉盾牌,同时手伸向怀里。
他训练有素,拿枪的动作轻且迅速。
但在他迅速抽出枪口指向前方的时候……
袭击者却消失了。
铺天盖地的阴影袭来。
那是人类力所不能及的高度,但袭击者却做到了。
他仿佛是看穿了酒保的行为,完全没打算正面突进,而是靠墙壁借力升空,整个人如同鹰皋俯冲而下。
事实上,在这种狭窄区域,无论怎么反抗,都是无法逃脱的。
因为成年之后的薇尔莉特,战斗力已经上升了不止一个层次。
不光是这六个人,就连线人事先安插在这里的十个暗哨,也全被她悄悄解决了。
明明没有打过架,却天生精通战斗,连对手动作的轨迹都能预测。
这就是所谓的天赋。
至于审讯。
他让薇尔莉特把几个人分别关在了不同的房间,分别询问来对实口供。
不过效果似乎不错。
身为情报人员,这些人知道这种手段,所以并没有撒谎。
反正迟早都是要交代的。
区别就在于——
是被严刑拷打之后交代,还是在被拷打之前交代。
这样看来,要选择哪种便不言而喻了。
…………
在酒店的房间里,薇尔莉特把审问得到的情报一字不漏地讲给了路叶听。
凡尔冬的确派出了一支部队,准备突袭莱登港。
肯尼那片区域多是泥炭藓式的沼泽,看起来浅,但下面的淤泥却深不见底。
而且沼泽边缘处还被大量的树木掩盖,当地人都称那里为“死亡之地”,绝不会轻易靠近。
而他们要突破那片沼泽地的方式很简单。
——大量地布网,然后在网上大量的铺垫轻木板用以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