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饭庄里出来,贺世开又送玉兰去玉书家里。
何喜梅月份渐渐大了,公司就很少去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
玉兰去的时候,她正在勾毛线帽子。
玉兰看那帽子小巧可爱,精致地很,顿时心喜。
不过让她去学,她却没那个功夫。
她每天的时间都排得满满的,闲暇的时间并不多。
玉兰把一套金饰递给何喜梅,说:“这是给小宝宝的。我今天和朋友逛街看到了,觉得不错就买了。”
何喜梅吓一跳,嗔道:“浪费这钱干什么,小孩子又戴不了。”
玉兰笑笑不说话。
玉书不在家,玉兰也不想多留。
她总觉得在别人家人浑身不自在。
借口有事就走了。
刘蕊看着几样样式精美的首饰咋舌,她认识这牌子,上次看中一个玉镯没舍得买:“你这小姑子可真舍得花钱!之前送了那么多好衣服过来,几年都穿不完呢。又定期给你买奶粉喝,燕窝鱼翅花胶流水似的往这送。现在还买首饰。这首饰可贵了,快两万了吧?”
何喜梅点点头。
刘蕊忧心忡忡:“她们家这么使劲在你身上砸钱,万一你生个女儿怎么办?”
何喜梅哭笑不得:“阿娘你想多了,我看玉兰纯粹是喜欢小孩子才看到好的就想送过来。而且这估计也只是她自己的意思,不是我婆婆送的。”
刘蕊疑虑未消:“怎么可能,她一个小姑娘哪来那么多钱?”
何喜梅没接茬,有些事阿娘不知道,她却清楚的。
别看现在新饰界挺赚钱的,可是玉书却说,新饰界的全部资产也抵不上玉兰身家的两成。
至于玉兰哪来那么多钱,玉书不说,她也不会问,不过,她很早就知道玉兰不寻常,因此也没多意外。
何喜梅只说:“不用担心,您看我三个小姑子,哪个不是被捧在掌心宝贝的很?我公公婆婆不是重男轻女的人,您放心吧。”
玉兰从玉书家里出来,准备上车,贺世开摇下车窗,喊玉兰坐到副驾驶座。
玉兰上了车,才看到陈冬儿横躺在后座上,睡得跟小猪似的。
贺世开摇上车窗,侧身朝玉兰靠过来。
他身上的冷香钻入她的鼻尖,玉兰有一瞬间觉得心跳都不规律了。
正在怔忡间,脖子上一个竹排样式的东西滑进领口,冰冷的触觉让她瞬间回过神来。
暗暗啐自己一口,她刚才还以为他想亲她。
玉兰一动不动地看着贺世开。
她身上独有的女儿香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贺世开按捺住心猿意马,帮她系好黑绳的扣子,说:“郭新龙送的小玩意儿。在C市有一点用,你别摘下来,碰到解决不了的事,就去饭庄里找他。”
其实贺世开很不想让自己的女孩身上戴着别人送的东西,只不过玉兰年纪还小,学生不许戴金银首饰。
而且,他又不经常呆在C市,有些事鞭长莫及,保护不了她,还不如郭新龙这个地头蛇的一个信物管用。
贺世开怄火归怄火,却不愿意拿玉兰的安危开玩笑。
玉兰把小小的竹排拉出来看了一下,光滑的竹面上寥寥几笔画了饭庄的简图。
郭新龙与她素不相识,怎么会无缘无故送她东西,肯定又是因为贺世开了,恐怕贺世开还要还人家人情。
她笑眯眯地说:“阿世,谢谢你。”
贺世开笑着揉揉她的脑袋没说话,启动车子准备送玉兰回家。
回到家里,玉兰把房本拿给李爱华,果然被李爱华一顿骂。
“你个死丫头,长本事了哈?买房子这么大的事你不跟别人说一句就敢自己做主?”
玉兰抱头鼠窜,一边跑一边分辩:“阿娘,您听我说,等我上了高中就去市里了,家里就你和阿爹还有小妹在家,阿爹上班,小妹上学,您一个人在家不无聊吗?咱们搬到市里,您什么时候想去看孙子,抬脚就走多好?咱们搬家了我高中也不用住校了,咱们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吗?还有还有,那房子很大很漂亮,您要是高兴,把外公外婆接过来住多久都没关系啊!”
其他的李爱华不动心,唯独最后一句话戳中她的心思可。
自从乡里这房子建好了,她就把爹娘接过来住了,不过村子小,别人说闲话很容易就传进老人耳朵里。
两个老人没住几天就待不住了。
后来也为了避嫌两老一直没来过,这也是她心中的遗憾。
倘若搬到市里能把爹娘接过来,那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玉兰松了一口气,老娘越来越暴力了怎么破?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习惯可真不好。
她笑嘻嘻地说:“您有空跟我阿爹去看看地方,然后挑个吉日搬家。乔迁之喜是大事,正好把外公外婆接过来。”
李爱华问玉兰:“花了几万?”
玉兰悄悄后退,一直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