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返校,大多数人都是大包小包地从家里带了大米,土豆,芋头,红薯这些不易坏的东西,靠这些东西再搭着每天从食堂打一份荤菜或者素菜就能对付着过一个星期。
玉兰就背了轻便的书包,书包里放两本书,还有钱包等物。
她三餐都在校外吃快餐,因此带足钱就够了。至于换洗的衣物都放在宿舍的密码箱里。
宿舍的铁架床是双人的,玉兰不喜欢跟别人同床,学校又禁止学生在校外租房,无奈之下,只好与老师商量多交了三倍的住宿费,一个人独占一铺床。
学校宿舍够多,老师又同意了,别人也无话可说。
宿舍里面连一张桌子都没有。一走进去就能看见四张铁架床底下塞满了旅行袋,床上放着被子,饭盒,水杯,书籍等物。区别是有的人摆得整整齐齐,有的人任由这些东西杂乱无章地堆在一处。
玉兰的床跟她这个人一样,与整个宿舍格格不入。
她的床在左边靠窗的上铺,床头靠窗,从窗外望去,能看见整个镇的全貌,视野极好。
床上一年四季都铺着竹凉席。两米长一米五宽的床,床尾横放着一只咖啡色的密码箱,密码箱旁边放着一小小的折叠桌。靠墙的位置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整排书,书的类别五花八门,有各科目的课本和练习资料,也有部分是课外书。书的一边放着一只造型可爱的木质笔筒,被子与枕头叠得方方正正地放在床头上。
玉兰回到宿舍,看到大部分人都到齐了,就朝她们点点头回到自己床上去了。
同宿舍两年,大家都很习惯了她这样子。
别看她对谁都是淡淡的,不过,只要有人求她帮忙,只要不过分,她都会帮忙。
再加上她成绩好,别人有不懂的问题去问她,她都会耐心地讲解,因此玉兰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在舍友中间有了不小的威望。
她靠在床头看了一会书,许萌就过来找她了。
许萌家里离镇上更远,早上就坐车过来了,比玉兰提前几个小时到校。
她手上拿着两罐头腌菜。一罐是腌萝卜,白嫩爽脆的萝卜片中间点缀着红红绿绿的辣椒,玉兰一看就喜欢的很。另一罐是嫩姜,一根根手指长短的生姜整整齐齐地摆在玻璃罐中,汤水清澈,应该放了不少冰糖,看起来可口的很。
玉兰身手敏捷的几步从上铺跳下地,倒把许萌吓了一跳。
她把腌菜递给玉兰,说:“我记得你喜欢吃这个,刚好我阿娘做好了我就给你带过来了。”
玉兰欣喜地说:“可多谢你阿娘了,我馋这个很久了。”双手接过东西小心放在床尾的折叠桌上,转过来跟许萌说了几句话,因着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两个人没说几句话就散了。
玉兰拿着那罐萝卜往平时吃饭的那家快餐店而去。到了店里,买了一两米饭,一碟干炸带鱼,就着酸辣脆萝卜,把饭吃得干干净净的,这才心满意足地漫步走回宿舍去了。
回到宿舍,她把剩下的大半罐萝卜放回原来的位置,这才发现,原来放着另一罐咸菜的地方空了,装着嫩生姜的罐子,不见了。
玉兰皱着眉环视一遍宿舍各个角落,没找到东西,心里便有些不高兴。
宿舍里的人大都知道她的脾性,基本没人敢不经过她的同意乱动她的东西,唯有一个人例外。
这个人是玉兰的小学同学毛珍珍。
第一天进宿舍的时候,毛珍珍一看到玉兰收拾整齐的床铺,就喜欢的很,也不看名单上排的床位,一定要睡玉兰这张床。
玉兰出门买东西去了,宿舍里其他人第一天见面,互不熟悉,也没人提醒她。
等她把自己的东西全部全都放好了,玉兰回来了。
玉兰二话不说,把自己床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全给丢地下去了。
毛珍珍怒气冲冲的质问道:“大家都是两个人一铺,你和她凭什么独占一铺?”
宿舍里的人都到齐了,各人都在自己床铺上坐着呢,哪里还有空位一目了然。
玉兰指了指另一个女生的位置说:“你的位置在那里。”
毛珍珍不服气:“你们俩的床铺都是空的,你的凭什么不让我选。”
玉兰笑了笑,说:“凭老师排好的位置,凭我付了三倍的钱,是不是,社长?”
每间宿舍门口都贴有名单,两人一铺名单都安排好了,舍长也随机指定了,只有玉兰这一间宿舍,名单上第一行玉兰的名字单独一铺。
舍长有些尴尬,她看到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就把名单撕下来贴到门后去了。
毛珍珍最晚来,没看到名单。舍长也不满玉兰单独睡一铺,看到毛珍珍直冲第一铺去了,也就乐得装傻。
这个时候老师的话威信很高,很少有学生会违背。
毛珍珍再不满也只能憋屈地回到自己床位上去了。
这事就算过去了。
这两年,陈冬儿经常从帝都给她寄吃的过来,许萌也时不时的给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