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院子里静悄悄的,白洁又不在,估计是和男朋友张勇逛街去了。
白灵妈妈正坐在屋檐下洗衣服,很诧异她这么早就回来了,白灵妈妈放下手里的衣服,站起身来问了白灵几句,白灵闷头不答,直接回了自己屋里,关上门和衣往床上一躺。
白灵妈妈隔着窗户惴惴不安地看着女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好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坐回到屋檐下继续洗衣服。对于自己的女儿,她心里一清二楚。无论人品还是相貌,在附近这片儿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周围邻居谁不挑大拇指说声好。
这两年来,想给白灵介绍对象的人更是数不胜数,好多在她看来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的男孩子,白灵却一个也没答应。她也问过白灵,白灵总是一句话就回绝了,“看不上眼。”
这回好不容易遇上个白灵自己喜欢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去男方家,回来就变成这副样子。
白灵回来后一直待在屋里不出来,问她话也不搭理,白灵妈妈也束手无策,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好不容易等到白洁回家,白灵妈妈赶紧把她拉到自己屋里,着急地把白灵的事跟她讲了。
白洁一听,顿时心头火气,一把推开门闯了进去,发狠问道:“小妹,告诉姐,是不是李小慕欺负你了?姐找他算账去。真看不出来,李小慕会是这种人,平时装出一副对你好得不得了的模样,这回露马脚了吧。”
白灵躺在床上没动,也没回答姐姐的问话,白洁不禁有些恼火,推了白灵一把,“你到是说句话呀,被人欺负了还忍着。”
白灵翻身坐了起来,“姐,我的事不用你管。”
“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在维护他。”
“姐,真的不用你管,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好。”
白洁一咬牙,怒道:“好,你硬气,最好一辈子都不用我管才好呢。”说完,转身摔门而去。
天越来越热了,六月最近忙得不得了,整天跟着王强东奔西跑,不是和人见面,就是请客吃饭。虽然很辛苦,但她觉得自己过得很充实。
王强这会儿正坐在办公桌后整理最近收集的资料,都是国外主流设备厂家的报价。
“叮呤呤”,桌上的电话响了,王强顺手接起电话:“喂,我是。是傅哥呀,什么事?啊?就批了这点配额,这怎么够呀?”王强失望地对着电话抱怨道。
“你在哪儿?好,咱们见面说。”王强放下电话准备出门,六月急忙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包。
“呃,六月,今天你不用去,留在办公室把这些资料整理一下,回头交给刘厂长。”王强把手头的工作交给六月,自己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虽然有些好奇,但六月没有多嘴去问,坐下来继续刚才王强没有做完的工作。
王强开着车来到位于市中心的锦江剧场,锦江剧场的前身是悦来茶园,始建于光绪年间,至今已有近百年的历史。从建成起,就由当时著名的川剧班社“三庆会”在此驻场演出,是社会公认的“川剧窝子”。
解放后,市政府在陈旧的悦来茶园原址上修建了颇具川西建筑风格的锦江剧场,建成后的锦江剧场继承了悦来茶园川剧“戏窝子”的地位,成为全川艺术水平最高的剧场。
进入八十年代,锦江剧场进行了局部改建,在前厅庭苑里凿了个水池,加种花卉,环境显得更加清新秀丽,锦江剧场在此处新开了家茶社。
傅永祥是个地道的川剧迷,只要有时间,他都会来这里听川剧。王强穿过喧闹的人群,在水池边一个清静的角落找到傅永祥。
傅永祥打着拍子悠闲地哼唱着“白蛇传”里的唱词,王强拉过一把竹椅,一屁股坐在傅永祥对面,转头冲服务员喊了一声:“伙计,来碗花茶。”
傅永祥端起盖碗茶,轻轻吹开浮沫,喝了一口,惬意地往竹椅上一靠,“王总,来的够快啊。”
王强呵呵一笑:“傅哥亲自召见,我哪敢拖延。”
“就你小子会说话,对了,你二叔身体最近还好吧?”傅永祥笑着问道。
“我二叔身体好着呢,前两年退休以后,在家闲着没事,养了一只八哥,整天跟伺候先人似的供着。”王强付了茶钱,接过盖碗沏上茶。
“退休后有点爱好也好,免得闲出病来。”傅永祥点点头,放下手里的茶碗。
闲聊了几句,王强压低声音问道:“傅哥,张主任那边批的数目确定吗?”
傅永祥点点头:“基本没什么变数,上周已经过了会。”
王强急了,“我的哥,这点配额根本不够啊。就我这两天收到的信息,厂家的报价基本都在五十万美元左右。”
“张主任跟我说了,现在国家外汇紧缺,能给你们批出三十万的额度,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你就知足吧。”
“傅哥,不是我嫌少,这钱压根儿就不够买设备的,你让我怎么跟我们厂长交待?”王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