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啧了一声,“傅爷,那请问一下,你打算几岁退休?”
傅漠年如意算盘打得“咣咣”响。
“最好四十岁啊,那样,我和你都还有体力和精力去玩,可以的话,甚至可以弄两张太空票去空间站涨涨见识。”
柳慕秋起初以为傅漠年就是随口说说,这下听他如此具体地描绘出退休画面,便知道他心里是真这么想的。
“好了,这种美好的事,你做做梦就差不多了。就算我三个宝贝孩子真能完美接班,他们也得享受他们的青春,要交朋友,要谈恋爱的!”
于是,俩人居然聊起三个孩子未来对象这种没影的事,聊了一阵,居然就聊到他们生儿育女的事来。
“慕秋,你说我俩是不是有双胞胎或者三胞胎的基因,如果是,到时他们的孩子都乘以三,那我们家,不就热闹了?”
柳慕秋被傅漠年这想象力和联想力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对啊,如果真是那样,我们得包个山头盖幢大城堡,不然,可不够这一群小屁孩折腾。”
傅漠年想一下那画面,也笑了。
“对啊,就快够组一支足球队,直接办个幼儿园就行了。”
爹妈俩在书房里傻乐呵,二楼玩乐室里,麟宝正跟他师父上着网课。
课讲完了,他师父问他。
“麟宝,师父下周在h大有个交流讲座,你要不要来听听?”
麟宝心里当然是想去的,可他也知道,最近爹妈都忙,而且,爹地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露行踪。
如果他去,妈咪必然得扔下爹地和弟弟妹妹陪他去。
“师父,我就不去了……”
他师父瞧他那失落的样子,便问,“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跟师父说说,师父看能不能帮你解决!”
麟宝摇头,“师父,不用了,我就是不舍得爹地妈咪和弟弟妹妹。”
他师父乐了,“嘿,你这傻孩子,不就几天嘛,又不是让你过来给我当儿子。”
可无论师父怎么说,麟宝就是摇头。
最后,他师父只好不再问。
转头,把这事跟柳慕秋说了。
柳慕秋听了,心里一下就明白了傻儿子是怎么想的。
“王师伯,您那个是有名额的吧?您先给麟宝留着,我跟他做做思想工作,晚些我再给您一个确切的答复。”
这种级别的大师讲座,别说对麟宝这样机会难得,就算是对柳慕秋来说,也不是经常能听到。
主要是,这些大师,年纪也大了,不愿折腾,就算很多高校或组织重金邀请,也未必肯出来见人。
而同样的,这种性质的讲座,请的大师可不止一个两个,而是至少得有五六个。
所以,无论是从增长见识和知识面的角度,这都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行,你劝劝他,毕竟还是小孩子,不知道这样的机会多难得。”
王大师本身也只有三个旁听名额,另两个近四十岁都是副教授级了。
王大师是真喜欢也真看重麟宝,所以想让他多见识这种强者相会的场面。
柳慕秋先跟傅漠年提了这事,傅漠年一听,立即道。
“这傻小子,大概是顾虑我现在这情况特殊,又不想你太辛苦陪着他奔波,所以,才会一口拒绝的。”
柳慕秋的想法和他一样。
“我是希望他去的,因为,这样的讲座,几年都不可能有一次。而且,他现在大概也是到瓶颈的阶段,王师伯应该是想通过次讲座拉他一把,等于跨过这次瓶颈,之后,就会突飞猛进了。”
专业领域的事,傅漠年不太懂。
“你以前,也试过?”
柳慕秋点点头,“当然,我是跟着我师父大半年左右,大概是把所有大学内容都学完那会,就进入了瓶颈期,麟宝现在,应该和我那时差不多。王师伯这么多年带了不少出色的徒弟,他的眼光,肯定是要比我师父毒辣很多的。”
傅漠年一听她这话,便问。
“当年席神没发现?”
柳慕秋点点头,“我师父其实挺粗心的,而且她脾气又怪不太懂和人沟通,我也是在那时,第一次有了抗拒的想法,那时,我都做好了准备,要跟师父摊牌,转专业去念回我自己最喜欢的设计专业了。”
傅漠年来了兴趣,“哦?那后来,你这迷途少女,是如何被拉回正途的?”
这事虽然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但柳慕秋如今想起,仍历历在目。
“几年前,南亚有一起非常惨烈的连环交通事故,车祸伤者送到医院,近十个垂危重伤者。我被师父提拎着进去当助手,经过那次血腥的急救场,我才幡然醒悟过来,之后,虽说偶尔跟师父闹闹脾气,但再没动过要走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