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几个孩子聊完之后,俩人又聊了大小时。
然后,杨哥把厨师精心熬制的汤和米粥送过来,柳慕秋喂傅漠年吃了。
吃完没多久,傅漠年又困了。
柳慕秋让他困就睡,他带着朦胧睡意吩咐她。
“那你一会也要早点睡……”
等傅漠年睡下,柳慕秋去洗了澡,出来,便发现邮箱里收到夏槐发给她的关于那个叫于义洋名下一家企业的部分资料。
柳慕秋怕吵着傅漠年,便搬了椅子到离病床远一些的角落处,在微信打字和夏槐沟通。
柳慕秋:“这是这个企业员工的真实工资?”
夏槐:“对,但从这企业报税的金额来看,这个企业,不可能承担得起这么高的薪酬。”
柳慕秋:“所以,你觉得于家的那些灰色产业,有一部分,是在他这个企业弄的?”
夏槐:“我是合理怀疑,至于真伪,你最好跟你家那位商量一下,这种事,由他出面比较好。”
柳慕秋当然知道。
她也就能负责下搜集一些情报,真要去安排和部署,肯定还是得傅漠年的。
而且,很显然,夏槐提供的这些,其实,是和金主大人他们在中部那个a099行动是有着密切关联的。
而把这些可疑点与那个行动一联系起来,这个于义洋犯案的动机,就十分充足了。
柳慕秋:“我会的,谢谢你!”
夏槐:“跟我客气什么?你那位,现在怎么样了?”
柳慕秋:“挺好,各方面比我预想的还好一些,就是容易疲劳,醒来聊会天,就又困了。”
夏槐:“眼睛呢?有好转吗?”
柳慕秋:“这个估计得过段时间,等瘀血完全散去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因为这是脑部受伤可能会引起的症状,所以,柳慕秋并不算太担心。
夏槐:“那你也要照顾好自己,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从南亚回来之后,柳慕秋和傅漠年带着三个孩子去夏家作过客。
后来,又陆续一起吃过几次饭。
如今傅夏两家,也算是有些交情的关系了。
外间最近甚至有传言,说什么傅氏准备注资夏氏之类的。
但其实,这两家,就是纯粹的情谊,暂时,并不涉及任何合作。
当然,这不排除往后两家会有合作。
跟夏槐聊完之后,柳慕秋再点开她之前弄的那张ppt,愈发觉得,这于义洋,绝不是明面上那么光明正大且风光的总裁。
不过,这些事,柳慕秋并不急着和傅漠年说。
至少,在他身体状况恢复到七八成之前,她是不会提的。
听杨延涛说,那个于义洋十分命硬,虽是0伤势比傅漠年还重一些,但似乎,也安然度过了危险期。
只不过,就算他这次逃过一劫。
之后,他也是死路一条的。
……
傅漠年受伤后醒来的第二个早上,睁开眼,眼前依然黑暗一片。
只是,他从窗外传来的吱吱鸟鸣声,判别现在已经是早上。
洗手间那边,隐约有水声,过了一会,是开门的声音。
傅漠年发现,眼睛看不到后,他这听觉,好像好了不少。
轻缓的脚步声渐近,大概,是以为他还没醒。
“醒了?”
他听到她温柔的询问,然后,轻浅的呼吸声渐近,有阵阵热气喷薄在他的脸上。
然后,她微带了些凉意和水汽的唇,在他唇上轻轻印了一下。
傅漠年昨天所有心思全在柳慕秋和孩子身上,并没有怎么想过自己伤势的事。
但当柳慕秋如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一触即分时,他突然问。
“我现在,是不是挺丑的?”
柳慕秋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他。
“怎么可能丑,我的傅爷,一直是男神。”
然而,就是她这么稍微一迟疑,傅漠年就起疑心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半信半疑道。
“我这脸,是肿了吧?”
柳慕秋不知该说他后知后觉,还是说他突然在意起这些无关重要的事来。
“我说没有,那是骗你的,但程度很轻微,只跟那些水肿体质的人,晚上喝了水,早上起床时差不多的情况。”
傅漠年微微皱起了眉,“那你亲着,不膈应?”
柳慕秋觉得这男人真的该抽一顿才能解恨。
“傅漠年,我虽然是颜控,但那只限于表面的感观愉悦,对你,我又不是只喜欢你的皮囊!”
傅漠年大概到这会才有点病号的自艾自怜,“那就是看起来不太好看的意思了?”
柳慕秋不知他为何突然钻起牛角尖来,好气又好笑,便又重新俯下身,在他唇上,脸上,鼻尖上,眼皮上,额头上,各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