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听他如此而已一说,心里感动不已。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
柳慕秋其实很少主动去提自己的旧事,倒不是说旧事重不堪回首,而是,她做人从来更喜欢往前看。
从前好或坏,都是既定的,无法改变的,所以,再没太多必要去翻出来说。
可傅漠年,却对她有着强烈的求知欲。
有些事,他确实更希望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可他们都忙啊,许多时候,俩人一天独处的时间,除了睡前那一点点时间,再无多余的时间可以交流。
而这睡前那么点时间,许多时候,用来温存,傅漠年都觉得不够,自然不舍得用在交流这些旧事上。
所以,他私下加了她大学恩师的微信。
偶尔,和老教授聊上几句,获知些她从前的一些厉害旧事。
至于席神。
自从上次执行完任务之后,对他的态度,相对就缓和了不少。
偶尔,也会和他聊几句柳慕秋相关的话题。
还有孩子们的事,只要他问,她也挺愿意说,甚至,有时说起来滔滔不绝,颇有点隔代亲的感觉。
“偶尔跟你恩师和席神聊天,就知道了啊。”
柳慕秋全然不知傅漠年私下还会和恩师和师父闲聊,当下听他这么说,她才发现,她其实,是个挺粗心的恋人。
“对不起,我这人,有时神经挺大条,你若是有什么想知道的,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柳慕秋还不知道他么,忙起来,连给老爷子打电话也只聊一两分钟,大概就是报个平安差不多的用意。
可他,却愿意把他大把的宝贵时间花在维系她这边的人际关系上。
傅漠年却不觉得这是什么让他为难的事,“宝贝你想多了,我是觉得,能从别人那里听到你的一些旧事,还蛮新奇的。”
柳慕秋想像了一下,如果傅漠年的师长或长辈跟她说起傅漠年的旧事,她大概,也挺开心的。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你要是觉得烦他们,可以不理他们的。年纪大了,脾气都挺古怪。”
柳慕秋自己是很懂应付那两个脾气都有点古怪的长辈的,可傅漠年不是个会对长辈说软话更不是个会哄人的人。
所以,这种事,她也不想为难他。
“没你以为的那么麻烦!”
傅漠年捏捏她的脸,示意她少操心。
中午,柳慕秋要回医院做一台手术,做完手术回来,已经是晚上。
孩子们早在傅漠年的照看下吃了饭,乖乖排坐在傅漠年的书房里做作业。
傅漠年听见外面门响,猜测大概是柳慕秋回来了,便吩咐几个孩子继续学习,他自己,则起身走了出去。
柳慕秋一身倦意地从玄关出来,傅漠年便迎了过来,陪着她往客厅走。
见她抬手捶着肩膀,很自然走到她身后,双手放到她肩膀上,轻轻揉捏起来。
“怎么做这么久?不是说三四小时差不多吗?”
柳慕秋走到沙发前,瘫坐到沙发上。
“手术途中大出血,把血库的血都调过来还不够,院长亲自跑外院借了回来……”
傅漠年坐到她身侧,将她的身子扳下来,让她趴枕在自己大|腿上。
大大的手掌从她的肩膀一直按到背上。
“救回来了吗?”
柳慕秋舒服地闭上眼,“嗯……”
“那就好!你最近事多,要不,我跟院长说一声,不是非你不可的手术,就不做了吧。”
柳慕秋却是摇头,“不用,我能应付得来。”
“我们搬进来之后,孩子们的生活琐事有大家帮我分担了不少,时间上,我比以前是要宽裕一些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傅漠年能不担心么?
特别是,接下来,他得出差一段时间。
这事,傅漠年其实考虑了挺久。
本来,他向霍浩程申请换别的人去,可中部的局势紧张,霍浩程怕别的人过去会应付不了那么复杂的局面,跟他聊几次了。
他没办法,只得顾全大局,亲自挑大梁去粉碎于家在中部的势力和销售网络。
傅漠年正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跟提这事,柳慕秋却像是感知到他的为难一般,扭头认真看着他。
“还是说,你接下来有事?需要我多花些时间照顾孩子们?”
傅漠年便顺势点点头,“嗯,我接下可能要出国几天,到时,联系未必顺畅,家里就拜托你多留意着。”
柳慕秋听他这半遮半掩的说法,隐隐能猜测到,他出国要办的事,大概,是和他傅局那个身份有关的事。
“不是傅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