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忐忑了两天,甚至,她都和夏槐交了底,并做好最坏的打算,随时炸号保命。
结果,之后两三天,一切风平浪静。
只在第二天晚上,金主大人又发了句话过来问进度,她让他多等两天,之后,对方就再无动静。
柳慕秋尝试过追查这位金主大人的行踪,结果,每次,都是绕来绕去,最后无功而返。
夏槐那边也尝试过操作,同样如此。
柳慕秋心里对这位金主大人起了些戒备,但钱还是得赚的。
而且,这位金主大人显然不是善哉,她若现在毁约,难保对方不会天涯海角追杀她。
所以,她最近,连饭都极少做,反正,傅漠年这当爹,也正想借此机会带几个孩子多尝尝南亚的各种美味。
用他的话说,是以后回锦都了,铮宝语宝想吃南亚正宗风味的食物,就没那么容易了。
柳慕秋念在他疼爱儿女的份上,又恰好她是实在忙得不可开交,干脆,就让傅漠年全权负责一家几口的饮食和生活起居事宜。
一家几口,有时吃的是从酒店做好送过来热饭热菜,有时,是开着车到周围觅食,而她少了这些家务繁琐事,就多出很多时间来处理自己的事务。
甚至,傅漠年还把他自己在这边的公寓惯用的保姆叫了过来,家里的家务,便大部分由这位保姆包揽了过去。
柳慕秋对此甚是感激,然而,傅漠年却笑着骂她是个小傻瓜。
“我这还不是想你赶紧把这边的事忙完,好大的小的,一起打包回家?!”
柳慕秋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所以,她就不再多问,安心把孩子和家里的事全权交给傅漠年,自己一头扎进工作里。
终于,在柳慕秋带着三个孩子逃回南亚的一个月后,她和三个孩子,便跟着傅漠年回到了锦都。
三个孩子从机场出来,上了房车就到床上睡了。
傅漠年和柳慕秋坐在车厢的沙发上喝着茶,闲聊了几句之后,傅漠年似是随口问道。
“一会,是不是直接回家?”
柳慕秋想都没想便道,“当然啊,不然还去哪?”
傅漠年知道自己和她想的并不一样,于是,特意强调道。
“我说的回家,是回我和麟宝还有你们的那个大的家。”
就像傅漠年已经把柳慕秋南亚的那个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
他也,把锦都原本属于他和麟宝的家,当成了一家五口的家。
柳慕秋这段时间既要完成金主大人的定期任务,又要帮师父处理一些棘手的问题,忙得脚不沾地,根本没时间去细想这么多。
就连回锦都的所有事宜,也是傅漠年一手操办,连行李,都是他看着保姆收拾好的。
临上机前,她刚和师父开完一个会,把手头一些紧要的工作交待清楚了,就被傅漠年从实验室直接打包到了机场,然后登机飞回锦都。
飞机上,她和几个孩子一样,全程在睡,所以,回到锦都之后的事,她是连想都没想过。
这种事,换作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因为,她作为孩子们的妈妈,至少,得安排好孩子的一切,确保孩子们的安全和做好最基本的生活保障。
可这次,她却像个巨婴一般,全程只顾吃和睡,连在飞机上,给孩子盖被投喂这种生活琐事,都是傅漠年在做。
这下,听他提议回傅家,她才猛然之间,有了些真实感。
“可是……”
傅漠年一听她说可是,以为她要拒绝,忙急急打断她的话劝说道。
“慕秋,我把南亚的住所当自己的家了,也希望你和铮宝语宝,把我和麟宝那个家,当成自己的家,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傅漠年不是没想过,对柳慕秋来说,他这般强势就把她定义为一家人,其实有点pua之嫌。
毕竟,柳慕秋只是答应当他女朋友,可没答应要和他结婚。
可他,直接把人和孩子打包回家,就等于,给别人他俩已经是夫妻关系的错觉了。
可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已经错失了几年的宝贵时间。
这下,已经没有耐性按步就班。
他只想尽所能去弥补柳慕秋和铮宝语宝,其他的形式仪式之类的,在他看来,大可以以后再慢慢补。
在他看来,对他和柳慕秋这么忙的人而言,再像以前那样跑来跑去,纯粹是在浪费彼此的宝贵时间。
傅漠年话赶话地,把自己内心迫切的想法表达了出来,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柳慕秋会拒绝,然后,他再想办法说服她的。
结果,柳慕秋神色平静,只想了一下,居然点了点头。
“行吧,先回去吧,我那边的东西,这几天再过去慢慢收拾过来也一样。”
她这话,给了傅漠年一种错觉,就像是,她早就做好准备,要和他搬一块住,一起迎接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