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盈风投跟柳氏的初步协议十分顺利地签了下来,闵茜第一时间给柳慕秋发了邮件并把协议书附在附件里。
“慕秋,迟几天会出一份合作细则和最终协议方案提交总部,到时,我会拷贝一份给你。”
柳慕秋回她,“辛苦了!爱你哟!”
闵茜没回她,显然,是在忙,无瑕理会她。
联盈风投的事全面交接给真正的闵茜和杜槐之后,夏槐相对闲了下来。
于是,对柳慕秋最初拜托他调查柳家的那些事,他就抓紧了一些。
这天中午,柳慕秋正在医院给夏夫人针灸,夏槐兴冲冲跑了进来。
夏夫人刚刚睡了过去,柳慕秋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别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夏槐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压低嗓音凑近些道。
“我靠,阿秋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柳慕秋摇摇头,“怎么,是挖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丑闻吗?”
夏槐摇头卖关子,“惊天动地大丑闻那倒算不上,不过,丧心病狂却是真的!”
柳慕秋给夏夫人施完最后一根针,站起来道。
“那你稍等,我洗个手喝口水你再说,不然,没有仪式感。”
夏槐本来话都嘴边了,现在给生生憋着,等柳慕秋洗完手出来,拧开瓶盖刚喝了口水,他就迫不及待把查到的事爆了出来。
“阿秋,你不是一直奇怪,既然柳心琪当年那么喜欢傅漠年,为什么当时她不亲自上阵,要陷害你把你推给傅漠年?”
柳慕秋含着一口水,两边腮鼓攘攘的看着他。
“我靠,真是小说都不敢这么写,原来,她在十几岁时就因子宫发育不#良被医生诊为不育症……”
柳慕秋嘴里的水,没来得及吞下,“噗”地一下喷了出来。
她瞪大眼睛看着夏槐,良久,才拍了拍额头,深深吸一口气,皱起眉夏槐。
“你说的,都是真的?”
夏槐举起手,“我对天发誓,这可是我托人找了老院长,把陈年的病历找出来,才找到这个诊断结果的!”
柳慕秋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捧着脑袋缓了好一会,抬起头,眼里充满了恨意和狠绝。
“所以,柳世宏和林美珍,是把我当柳心琪的备用子宫了!”
“难怪,我十一二岁时,他们基本把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都侵占干净,对我是百般刁难千般嫌弃了,可到我十三岁那一年,他们突然又对我和颜悦色起来,那时,我还以为他们良心发现,却原来,狗果然是改不了吃屎,肚子里装满了坏水的畜生,是不可能有良心发现的时候的!”
柳慕秋捧着头,痛苦地消化着这个真相,她无法想象,柳世宏夫妇,居然为了这样一个理由,把她推进了万劫不复的痛苦深渊,毁掉她整个人生!
囚禁、偷子、“弃尸”,这一系列恶毒而丧失人性的行为,原来,并非偶然,而是早有预谋。
而夏槐,仅是作为一位旁观者,光是想像一下发生在柳家加诸于柳慕秋身上的一切,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柳世宏一家的心肠,当真毒如蛇蝎!
“阿秋,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柳慕秋沉浸在痛苦和仇恨的情绪中,一时间难以自拔。
她抬起头,眼里满是凄然与决绝。
“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
夏槐既心疼又难受,他很想要抱抱她,给她一些力量和安慰,可又怕,过份亲近,会给她无形的压力。
只能无声叹了口气,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阿秋,无论你打算怎么做,我永远支持你,也永远站在你这边!”
柳慕秋感激地对他笑了笑,“谢谢你,夏槐!
以前,夏槐总觉得柳慕秋的笑容如明媚春日,总能给人无尽的力量和向往。
但现在,她的笑容满是凄楚和凉薄,像极,寒冬黄昏挂在雪地尽头那抹残阳,冰冷而寂然。
“傻瓜,你可是我妹妹,他们欺负你,我这当哥的,哪能不帮你反咬回去?”
柳慕秋又朝他笑了笑,这次,笑容里总算是有了些温度。
“夏槐,过两天,我需要你陪我去一趟娄东,可以的话,多带几名保镖,可以吗?”
夏槐对上她还带了些红意,却无比坚定的眼眸,对她的心疼,悉数化成敬佩和追寻的决心。
“没问题,妹妹有事,哥哥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
两天后,柳慕秋如平常一般给傅漠年针灸,躺在床上的傅漠年,并没觉得柳慕秋有啥异样。
但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枕边多了一张纸条。
“傅漠年,我有紧急任务,可能要明天早上才能赶回来,今晚记得按时睡!另:明天我有话要跟你说,记得,等我!”
柳慕秋平常也经常给孩子们留纸条,格式,也和这差不多。
只是,她特意交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