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还是担心麟宝,而且,也担心疯疯癫癫的柳心琪会爆出些惊天大秘密来。
所以,今天依旧把夏槐妈妈的针灸时间推迟了一些,准备等傅漠年醒来,再问他些事情。
有些事,她不方便在电话里问,也不方便当着麟宝的面前问。
她算着傅漠年醒来的时间差不多,便让麟宝自己个在玩乐室玩,她敲响了傅漠年书房的门。
傅漠年针灸完醒来之后,精神往往特别好,他已经习惯起床后就到书房处理事务。
听到敲门声,他以为是兴叔,结果,推门进来的,是柳慕秋。
傅漠年有些惊讶,“你还没去医院?”
柳慕秋嗯了一声,手推着门探头进来。
“方便聊两句吗?”
“当然……”
傅漠年起身走到沙发前,等柳慕秋落了座,他才坐了下来。
柳慕秋也不废话,直入主题问道。
“麟宝说,他#妈妈疯了?”
去娄东之前,傅漠年和麟宝,跟柳慕秋都只说柳心琪病了。
所以,在傅漠年这里,柳心琪疯了的事,柳慕秋确实是不知情的。
“嗯,好些天了,所以,带麟宝回去看看他。”
因为柳心琪疯的原因涉及到另一个叫柳慕秋的人,而另一个柳慕秋的人生确实有点悲惨,傅漠年怕柳慕秋心里不舒服,所以一直刻意不提这事。
柳慕秋仔细瞧着傅漠年的反应,“那她,没对麟宝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傅漠年神色如常地摇了摇头,“她连麟宝都认不出来了,净说些乱七八糟没有条理的话。”
傅漠年并不愿回想昨天与柳心琪见面那些细节,因为,柳心琪对他那赤果果的欲#望和言语,让他厌恶甚至恶心到极点。
虽然,几年前那一晚的情形,到现在还常出现在他的梦里,可那个绮丽的梦,女主角早被他的潜意识替换成了柳慕秋。
虽然麟宝是他和柳心琪的儿子,但他的内心,其实是抗拒接受这个事实上的。
就好像麟宝,心里认定了她不是,那她就真的不是!
他知道这是自欺欺人,可他,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柳慕秋确信傅漠年没从柳心琪那里获知什么秘密事,立时松了一口气。
“没伤害到麟宝就行,那我不打扰你,先告辞了。”
傅漠年很想和她多待一会,可他和柳慕秋都是大忙人,能在晚饭时和几个孩子一起和乐融融的吃顿饭,对他来说已经是奢侈。
他很自然地站了起来,“那我送你出去……”
平淡如常的口吻,却带了丝许的不舍。
柳慕秋对他内心那点不舍毫无察觉,只觉得他今天有点客气过头了,“扑哧”一声笑了出声。
“傅先生,你这是把我当客人了吗?”
傅漠年没理会她的调侃,陪着她慢慢踱出了书房。
柳慕秋还要上二楼去给麟宝上课,二人走到楼梯处,柳慕秋迈上一步台阶,站定,扭头脸带些笑意看着他。
“傅先生,就送到这里吧,我上去给麟宝上课了。”
虽然觉得傅漠年的行为有些怪异,又有些莫名其妙,但柳慕秋心里,却莫名地,被戳中了。
她说不上来傅漠年做对了什么,总之,他一直陪着她慢慢走出来这一段路,她原本因为柳心琪而生的那些焦躁和不安,居然就在这短短的一段路途中,快速平复了下来。
傅漠年站在楼梯口,对她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
“去吧,晚上记得,做红烧肘子。”
柳慕秋眼里泛起些笑意,忍不住调侃起他来。
“你和麟宝怕是最难的伺候的蹭饭客了,啥都不带,就带两张会吧啦吧啦挑剔的嘴。”
傅漠年也笑了,平时冷峻的眉目,因这笑意而变得温柔帅气了不少。
“不,除了会吧啦吧啦挑剔,还会吧唧吧唧地吃!”
柳慕秋被他不算好笑,但她像被戳中了笑穴般的玩笑话逗得扶着楼梯扶手笑得前俯后仰。
傅漠年微仰起头,看着柳慕秋被一团柔和暖光笼罩着,肆意欢笑的她,像朵娇艳怒放的玫瑰,而她那盛满笑意的双眼像有闪闪流星掠过,在他深邃的眼眸刻下没法抹去的璀璨光影。
“慕秋……”
有些话,似是,在胸膛中鼓躁了良久。
而此时,它似是,快要按捺不住,要冲破胸膛,一吐为快。
柳慕秋好不容易止住笑,晶亮的眼眸对上他幽深的眼。
她心头“嘭”的一下受到了猛烈的撞击,有什么,“吱呀”一下被撞开了。
她扶着扶手的手掌涔涔冒汗,眼睛被他炽热而深情的视线灼得慌张失措,躲闪开视线,脚急急往上抬。
“我……我去……给麟宝上课了!”
平时伶牙俐齿的她,扔下结结巴巴的话,“噔噔”地跑上了楼。
傅漠年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