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慕秋不是娇气的人,不过,她向来睡觉都很沉,又经电梯里一出惊魂,放松下来,人就特别累,所以,睡得格外地沉。
直到傅漠年把她从车里抱出来,她还迷迷瞪瞪的。
她意识迷糊地在傅漠年怀里揉了揉眼睛,甩了甩脑袋,人才慢慢清醒过来。
发现自己又在傅漠年怀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慌里慌张地用手撑着傅漠年的胸膛,“傅先生,我……”
然后,她的眼尾余光,瞥见对面一脸暧#昧神色瞧过来的郑院长,心里一声惨叫。
我草!
我柳慕秋的一世英名,怕是要毁掉了啊!
这么一想,她愈发地挣扎得厉害。
“傅先生,你放我下来,我没事,自己能走!”
她慌里慌张的模样,明显是怕跟他再扯上什么关系。
傅漠年皱起了眉,手臂更加用力箍紧她,嘴里甚是严厉地制止她。
“别乱动!”
柳慕秋恨不得找块豆腐一头撞昏过去。
天王老子呀,你能不能告诉我,抱着我这个人,真的是那个女见愁傅爷吗?
看了一会好戏的郑院长,适时开口帮腔道。
“柳医生,你病了就别乱动,加深伤情就麻烦了!”
我麻烦你个大头鬼!
我只是受了惊吓,不是身体受伤!
真当她是少了胳膊断了条腿啊?
幸好,病床就在几步之遥,柳慕秋内心嗷嗷叫这一会,傅漠年已经弯下身,把她平放到病床上。
郑院长和主任急急围过来,“怎么样,伤着哪里了?”
傅漠年摇头,“不知道,要做完检查才能确定。”
柳慕秋长叹一口气,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
傅漠年眼明手快,一把按着她的肩膀,眼神带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躺着,别乱动。”
傅漠年对柳慕秋这些看似平常的举动,看在郑院长和两位大主任眼里,却是惊掉了下巴。
除了对小少爷,傅爷哪曾对谁这么上心过?
他们该不会,要有老板娘了吧?
柳慕秋被他强拳(权)压制着,只得乖乖躺在病床上,在四个大男人八只眼睛的注目下一路被推进了电梯。
兴许是傅漠年的气场太过强大,又或者是柳慕秋的“伤情”让人联想到太多没法启齿的事,一路上,郑院长压根不敢开口问柳慕秋到底哪里伤着了。
另两位大主任,平时跟傅漠年接触本就不多,对这位大老板向来极为敬畏,这下见郑院长不吱声,自然更不敢开口乱说什么。
柳慕秋躺在病床上,感觉自己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一般。
心想这郑院长平时不是话挺多的?平时吧啦吧啦的一张嘴,这下,怎么哑巴了?
而傅漠年这位大爷,居然也没有主动说明一下她受伤过程的意思。
祈祷着随便哪个谁来打破一下尴尬的柳慕秋,等来等去等不到有人开口,只得,自己开口说明“伤情”。
“郑院长,我和傅先生刚才遭遇电梯事故,被困电梯里,我受了些惊吓,但现在已经缓过来了,但傅先生坚持要我来医院检查一下,一会,你就随便给我安排几个常规检查……”
不等柳慕秋说完,傅漠年便寒着声打断她。
“随便?给我全部里里外外都检查仔细!”
郑院长到这会才弄清楚原委,稍稍松了一口气。
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误会了老板大人和柳医生,郑院长有点不好意思。
这下听二人争执,忙出声和稀泥。
“傅爷说得对,柳医生可是我们医院的镇院之宝,必须里里外外大小小全检查仔细,不得有任何闪失。”
傅漠年赞许地看了郑院长一眼。
柳慕秋表示没眼看了,这傅漠年与郑院长,本就是一丘之貉,她搁这,哪还有什么说话的人权?
已经放弃挣扎的柳慕秋,自暴自弃地把手一摊,叹气道。
“唉,随便吧,爱检查什么就检查什么。”
于是,她就被安排着从脑子到心肝脾肺肾,再从手到脚,真正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检查了一遍,这才被医务人员用轮椅推回郑院长办公室里。
郑院长迎过来,“柳医生,你现在感觉如何。”
柳慕秋被迫着像个老弱病残一般坐着轮椅在各检查室转了一次,郁闷得不行,这下总算熬到了头,撑着扶手站了起来,抻抻胳膊甩甩脚,斜眼瞅着郑院长道。
“好得行,院长你要来跟我干一架试试?”
郑院长虽然没领教过柳慕秋的身手,但他可是听其他几位大主任提过,这位柳医生,貌似是个跆拳道高手。
他抱着拳求饶,“柳医生,你就放过我这把老骨头吧。”
一旁坐着的傅漠年,见柳慕秋进门后就没瞧过他一眼,同样有点郁闷。
这女人,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