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要身份不暴露,陆延朝就绝不会回到陆氏集团董事会。
而且现在造成的这些影响,也影响到他,没有更合理的理由重新回来,
往后就算股东大会选举,陆二伯也可以从中动手脚阻拦陆延朝。
陆茜茜唉声叹气,一直走到停车场都还很郁闷。
他陆延朝扫她一眼:“我都没有像你这样难受。”
“堂哥你不懂……我就是感慨我什么时候才能像堂嫂一样,遇到你这么好的男人!”
陆延朝睫毛垂了垂,在眼睑处投下深刻的阴影。
“我好吗?”
他问。
“怎么不好了?”陆茜茜郑重说,“你对堂嫂是真的很好!”
这么些时间以来,陆延朝对司镜艺做过哪些事情,陆茜茜都分外清楚,所以也希望自己能够遇到一个像他这样的男人。
陆延朝摇了摇头:“我对她并不好。”
若真的够好,就不该再继续隐瞒,而是应该让司镜艺有得知所有真相的资格……
可向来拥有引以为傲自制力以及果断处事原则的陆延朝,在是否要告诉司镜艺真相这件事上,却一再犹豫纠结,徘徊不定。
优柔寡断,他甚至有些认不出自己了,仿佛变了一个人。
“堂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这件事情你一开始也不想嘛,要不你找个时间和堂嫂谈谈?”
他一错再错,犹如坠落深渊,自以为能够随时止损。
可事实上到了真正感到后悔的时刻,就已经无法再轻易改变。
但他又知道,总不能隐瞒一辈子。
陆延朝点头:“等s.yi遇到的这些问题解决,我会尽快告诉她全部的真相。”
之所以要等到事情解决以后,是因为陆延朝知道以司镜艺的脾气,如果现在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绝对不会再接受他的任何帮助。
无论是陆氏集团的投资,还是红木资本的注资……司镜艺这个倔脾气,肯定会将其甩掉,宁愿自己痛苦也不会轻易妥协。
他最开始着迷,也逃不过见色起意四个字,尤其在知道这样烟视媚行的美人,竟然就是那个曾被他忽略遗忘的前妻以后……
男人的那点占有欲就无法控制地翻腾起来。
但后来真正动心,决定结束这场游戏,却是因为司镜艺的倔强,固执,恣意,这些令人颇为无可奈何的特质,反倒勾住了他的心神。
当他意识到,连司镜艺发脾气的模样都令他情不自禁以后,再也无法把与她的相处当做是游戏继续。
所以正因为司镜艺吸引他的原因里有着他很清楚的反骨,也就已经可以提前想到,司镜艺得知真相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才一拖再拖,拖到了所有都快要失控的时刻……
司镜艺原本要紧跟着前往陆氏集团,见到陆董事长,问出她一直想要的答案。
她设想过很多次,但又被忽略掉,告诉自己绝不可能,全都是臆想的那些猜测。
但车子在半路上,又接到了司昌德的电话,最后绕道去了司氏集团,
这里倒是没多少媒体在跟着她,她看着眼前光辉的司氏集团大厦,又联想到被迫搬到狭窄办公区里的s.yi,心中既有恨又有怒。
自己这一生大概都会和司氏集团纠缠不清,直到彻底将他们摧毁为止……即便现在节节败退,也绝不认输。
不过此时,显然不只是双方的争夺,还有一些更令她无可奈何的因素存在。
司昌德今日并没有表现出与司镜艺之间剑拔弩张的态度,只是很平静地示意她在办公室里坐下,
从司镜艺出现在司氏集团大厦楼下的那一刻起,员工们看着她的表情就令她心情复杂。
那种意外当中带着几分嫌弃的神情,大概就是现在大部分人对她的认知。
认为她是一个婚内出轨,肆无忌惮包养男小三的渣女。
即便真实情况并不是这样,可没有人想要听她解释,即便有了解释,大众也只会认为她在撒谎,在欺骗他们。
不过这样的目光并不能真正伤害她,他司镜艺是有些无奈罢了。
收起百转千回的心思,司镜艺淡淡问:“司董事长,你今天找我来有何事要谈?”
“镜艺。”司昌德难得不用那种作为长辈的命令语气和她说话,在她面前露出了几分遗憾,“你母亲当年的死,我很抱歉……是我疏忽了她的心理状态,导致了她最后郁郁而终。”
司镜艺笑了:“您这个时候和我提起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意义吗?”
“我想我母亲如果还在,应该也不想得到这些道歉。”
一句抱歉换不来一条人命,更何况母亲都已经离世这么久了,司昌德才假惺惺说一句抱歉,恕她没有办法原谅,甚至更愤怒。
司昌德复杂地说:“今天你何姨和你妹妹去了陆氏集团,她们想要要求陆氏集团严肃处理你的事情。”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