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少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眼珠子彻底瞪大了:“你说什么?”
陆延朝依旧气定神闲:“说实在的,四十年以下的唐培里侬,也没必要拿出来招待客人,还是说刘少有了但舍不得拿出来?”
近十万块钱一瓶的香槟,刘少喝得起,可要让他在今天的这场聚会上拿出来,肆无忌惮招待客人……动辄豪掷数百万,他的家境还没有阔绰到那种程度。
所以在陆延朝淡淡地反问当中,他的脸色变幻极为精彩。
许久后,才咬着牙蹦出一句:“我倒是小看你了!一个酒店侍应生还有资格喝得起八二年的唐培里侬!”
现场震惊的人不只是刘少。
周围这帮富二代们虽然家中有钱,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拥有过。
他们并不是都喝过陆延朝所言那个年份的香槟,只是更加无法相信一个完全不配被他们放在眼中的侍应生…能分辨得出唐培里侬哪个年份香槟最好,哪个年份最珍贵。
这不是在间接讽刺他们连一个侍应生都不如吗?
司云琳也慌了一瞬,本想亲眼看刘少攻击陆延朝,令司镜艺丢脸,可陆延朝句话就改变了局面。
她不肯罢休,故意好奇询问:“原来姐姐你的助理这么厉害啊,是因为以前也有过像姐姐这样的雇主吗?”
刘少恍然大悟,阴狠一笑:“我说呢,原来这么有见识也是有原因的,我看也不必当什么侍应生和助理了,直接明码标价把自己打包出售更适合!”
司云琳有意无意地挑拨之下,在场之人都认为司镜艺和陆延朝的关系并不正当,见不得光。
他们都觉得陆延朝这个身份,说是助理,其实就是众所周知的那种交易。
刘少同样认为他的这番讽刺过足了瘾,一扫先前颓败,言语越发放肆低劣:“没想到司家大小姐生活在农村,其实比我们会玩,我们还得向你取取经!”
司镜艺对于这些嘲讽根本不屑一顾,唯一令她略微不解的是……为何陆延朝那么了解香槟年份?
包括她也不太清楚,如果不是真正爱酒又喜欢品鉴之人大概也没那么准确知晓香槟的每一个年份优势。
压下心头那点疑惑,司镜艺轻靠着陆延朝笑:“那也得有这个资本才行,就像刘少……哪怕出钱倒贴应该都没有人会愿意吧?”
“你——”刘少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司镜艺你再说一遍!”
司镜艺笑意盈盈:“那我就应刘少的要求再说一遍,像你这样的人,除了本来身份带给你的优势之外,你觉得你有哪一点比得上我这位特助?”
“就算你想和他一样明码标价,也得有人瞧得上你才行,可惜……啧啧。”
司镜艺一旦展现自己伶牙俐齿的本事,就没几个人能从她这里讨到好处。
把包括刘少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到之后,她轻瞥一眼司云琳:“我的好妹妹,以后再想借着这种场合来找我麻烦,你得找个更聪明一点的人,否则只会自取其辱,明白吗?”
“哦对了,最近有空多关心关心黄总的境况吧,他的日子好像不太好过。”
说罢,她挽着陆延朝:“走吧,陆特助,既然别人都觉得我花了钱,我可不能浪费春宵。”
她嘴上说着能令人生气的话,可那双眼睛清透澄澈,好似最为纯洁的琉璃,没有一丝杂质。
哪怕堂堂陆家大少爷被误会了身份,被那般轻蔑瞧不起,他竟也没生出半点怒意,反倒格外配合地笑了笑:“司总,你刚才还漏说了一点。”
冷峻五官染上温柔,堪称活色生香。
不少名媛千金的目光越发热络,更加确定了要将他抢过来的想法。
生活中难得一见的极品男人,她们又不是养不起,当然要努力得到手……
只是,下一秒就听到他说:“出价之人也不是个个都有资格,能被司总看上倒是另一种幸运。”
该死!司镜艺到底都知道些什么了?
司云琳在心里怒骂着,可又不敢再说别的话,怕她和黄总那些交易暴露,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屈得快撅过去。
司镜艺莞尔一笑:“陆特助说得没错,可惜就有人看不清自己,以为她也有一样的资格。”
两人以胜利者的姿态离去,刘少面目狰狞,气到将手中的香槟狠狠砸在地上:“他们又有什么资格!!”
有先前没发言的名媛发自内心说了一句:“刘少,你可别去招惹司镜艺了,她根本就不在乎你这些手段,何必……自取其辱?”
任谁都看出来,刘少和司镜艺根本不是一个段位的,甚至司镜艺身旁的助理也没那么容易对付。
刘少可以仗着家世身份去欺辱他们,可是司镜艺根本就不怕他。
尤其她助理的隐含气势更并非常人所能拥有,虽然他们不知晓陆延朝的具体身份,却隐隐觉得他并不像表面上说的这样,只是一个出卖自己换取金钱地位的人。
甚至有人终于醒悟,通过刚才那一幕幕发现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