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端意有所指,夏天弃连连点头,“二皇兄说的是,臣弟谨记。”
这弟弟太乖巧,夏端想了半天没啥好训的了,“好了,大军要开拔了,我不耽搁你了。”他看到前头大军开始整队,急着要再与沈涵之话别,未再纠缠。
夏天弃回头看了身后几人一眼,“我身边伺候的人少,张侍卫长他们都是熟面孔,你们先换上侍卫衣裳,跟着他们一起吧。”
“是。”那几人毫不废话,应了一声,回到侍卫群中。
这几个是乐安侯府培养的死士,这次夏天弃到北地去,乐安侯可能是觉得这一仗凶险,也可能是凉州一战后对夏天弃有了信心,怕他出事,派了几个死士跟随保护。
这几人一派,乐安侯府也算是公开站在了顺王爷这一边。虽说侯府不如从前,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还是有些底蕴在的。
夏天弃手中,还拿到了乐安侯送来的几个将领名单。他这个正将军,可以率领一万人。凉州军那儿,骑射营自然是归到自己名下,李侯爷举荐了这几个可信之人,等有机会,这些人也可调到自己麾下。
大军离京,往北而行。
匈奴已经兵临城下,军情十万火急,林天佑恨不得飞到雁门关,一路催促急行。
夏竞这个太子爷,还是头一趟离京。他有心要做出同甘共苦的架势,精简了太子仪仗。离京时还打算与众将领一同骑马赶路。可惜他一个只骑马打猎过的人,哪里受得了一路颠簸,不过半天就觉得大腿内侧先是麻木,后是火辣辣疼痛,只好换回马车。
可是,再宽敞厚实的马车,疾行之下颠簸难免。夏竞被颠得抱着痰盂吐了好几次,有心想要让队伍减速前进,看到夏天弃、沈涵之等人,都骑马赶路,未曾叫苦,只能咬牙硬忍下了。
这一连赶路几天,夏竞终于忍不住,叫了林天佑过来,要兵分两路。
林天佑不敢违背储君意思,只好先让林明远带领一半人马赶往北地,自己随驾跟着太子车架稍缓。
“顺王呢?让他陪着孤一起走吧。”夏竞想起夏天弃
。,吩咐道。
夏天弃骑马跟着众将一起,听到传令兵传令,只能领命。
众将领看看太子,心中有怨也不敢说。这种时候,还要分兵,万一匈奴打过雁门关,碰上那一半兵马,岂不是直接送死?但是太子的命令,谁敢质疑。众人看着这一路跟大家同吃同住同行的顺王爷,一样是皇子,这位不愧是在凉州军中待过的,能吃苦也肯吃苦。
好不容易煎熬着进了兖州境内,兖州知府恭敬地请太子车马到府内休息,夏竞吩咐大军城外驻扎,自己到知府府上歇息了一晚。兖州知府的宴请,夏竞是没力气赴宴了,第二天离开兖州府,在太子车驾附近的官兵们,闻到了香风阵阵,还有女子娇笑的声音。
众人不由侧目,这是收了美人?
夏竞不知道也不在乎外面将领的反应,他堂堂太子,跟着大军吃苦受罪,屈尊降贵同甘共苦,如今盛情难却,收两个美人又怎么了?
路上休息时,他走下马车,只觉自己神清气爽。
边上的官兵见到之后,连忙请安行礼,他摆摆手,看到夏天弃正带着顺子和张勇几个忙活,走过去一看,他竟然和其他士卒一样,蹲着在那埋锅造饭,不由鄙夷,“三皇弟,在军中更要注意体统,你看看你,”他嫌弃地看看夏天弃满手的泥灰,“不知道的以为你是个泥腿子,哪有皇子该有的体面?”
这不上台面的贱种,随军出征,也不知维护皇家体统,让人见了像什么样?这要是匈奴人听到,不得笑掉大牙?
边上一样在准备做饭的士卒们,听到这话,都低下头去。
夏天弃看夏竞头戴玉冠,一身玉色夏衫,下摆随风飘动,就像是个富贵公子下乡游春一样。郑子詹真是个好谋臣啊,没了他在身边,夏竞好像蠢了一半。这要是郑子詹在,肯定不会让他这样打扮着走到人前的。
他心中鄙夷,嘴上依然谦恭,憨厚一笑,“臣弟惶恐,在凉州军中时就做惯了这种活了,不做还不习惯了。”
“呵呵。”夏竞心中骂了声贱骨头,轻笑了两声,指
。指顺子和张勇几个,“这种事让他们做就好了,走,跟孤去喝杯茶。”
夏天弃没法拒绝,跟着夏竞回到太子车架处,郑贵妃派来伺候的两个小太监已经在地上铺了毛毡,放了一张案桌,珍珠等四个宫婢熏香的熏香,铺桌子的铺桌子,还有一个点上小火炉,正在烹茶。
看到太子殿下带着夏天弃过来,珍珠连忙带着奴才们行礼。
郑贵妃生怕太子吃苦,选了忠心勤快的奴才跟来伺候,她在左相念叨下,宫婢没选美艳漂亮的,选了踏实可靠她又信得过的,珍珠如今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她挺信重,就让珍珠带着奴婢来伺候。ωωw.cascoo.net
自从清韵死活,夏天弃也碰到过珍珠几次,他对这个与清韵交好的宫女挺客气,此时见了,示意免礼。
两个美人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粉面含春弱不胜衣,一见到太子,娇滴滴叫了声“殿下”,人已经柔弱无骨地依了过去。
夏竞伸手拦住一个美人的腰,冲夏天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