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弃看着这送上门的人,看来不要撕扯营帐了。
那个文士好不容易钻出营帐,看没有惊动那些打斗的人,松了口气,又刚巧看到营帐边蹲跪着一个匈奴士兵,也不管人家能不能听懂夏国官话,张口就说道,“快带我去见你们头领!”
“你有何事要见我们头领?”夏天弃开口问道。
那文士整个人钻了出来,焦急地说道,“我是你们头领的客人,你……”他说了一句,忽然发现不对,匈奴人大多都不会说夏国官话,像也烈这样能说的,凤毛麟角。这个匈奴士兵,竟然一口流利的官话?
他被林天佑委以重任,忠心和机敏自然都是不缺的。
营帐门口那边的打斗还在继续,他不敢叫人,眼珠乱转,指望能有人路过。可这种时候,匈奴兵要么去大营正门外与凉州军一战,要么去正门那里观战了,大营四周巡逻的人,谁会走到这里来?他将包袱往夏天弃这边一丢,转身就要跑。
夏天弃一看他那神色,知道这人起了疑心,一看人要跑,伸手就拉住他衣领,将人提了回来。
“救命啊,来人!救命!有刺客……”这文士伸直脖子大叫起来,声音一下传开。
没来得及堵嘴,夏天弃暗恼,一拳头砸到他脑袋上,将人敲晕了,听到营帐正门那边的打斗声已经停了下来,不管来的是这文士的侍卫,还是来杀他的人,都没好事。他将人丢到地上,抓过包袱打开翻找,只找到几件衣裳。
他只好蹲下来,伸手就到这文士身上摸索,很快就在他怀里摸到一封书信,刚拿出来,听到脚步声传来,抬头一看,有十个人跑来,其中八个有些眼熟,是之前他帮忙割断绳索的奴隶,还有两个一身侍卫打扮,应该是这文士的护卫。
“王爷?”云胜带来的一个人,一看是夏天弃,叫了一声,再一看他手里抓着的信封,大喊道,“云大哥,信!”
夏天弃一听这人说信,难道是为了自己手中的书信而来?远处传来脚步声,显然这文士大叫,惊动了巡营的匈奴兵。
他将书信往自己怀里一揣,转身从两座营帐的间隙窜过,往外跑去。
“你们将这人带走!”云胜冲其他七哥吩咐了一句,自己轻身就追赶夏天弃去。
那七个人一看地上的文士,胸口还在起伏,显然没死,答应一声就去抓人。
林家两个侍卫想要阻止,双拳难敌四手,反而又伤了一个,那文士已经被云胜带来的人抓在手中。
两个侍卫对视了一眼,其中受了伤的那个低声道,“动手!”也不顾自己身上有伤,拼命往这边杀过来。
云胜带来的那七个人有三人上前拦住,就在这个时候,另一个没受伤的侍卫掏出暗器直接射向了那个文士。
那文士刚睁开眼睛,就感觉自己胸口一凉,低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飞刀,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嘴里就冒出了血沫。
“他们杀人灭口!”抓着这文士的两人叫了一声,看手里的人已经在抽搐了,显然是活不了了。
那两个林府侍卫一看人已经死定了,互相搀扶着就往另一边逃去。
“发生了什么事?”巡营的匈奴兵赶过来,看到这边八个自己人,地上躺着一个死掉的汉人,用匈奴话问道。
云胜这边的七个人面面相觑,“他在说什么鬼话?”
“我哪知道!”
“跑!”
人都死了,尸首也无用,他们索性将这尸首抛向匈奴兵,转身就往外跑。
那队匈奴兵看人跑了,知道不对,一边吹着骨哨示警,一边追赶起来。
那一边,云胜追着夏天弃,看夏天弃跑得很快,开口引他说话,叫道,“王爷,我们是朝廷的人,就是为了那封书信而来。”
“我对你们有救命之恩!”夏天弃脚下没停,回了一句。
云胜知道他那意思,他是自己这些人的救命恩人,是说自己恩将仇报啊。要是没夏天弃,他们这八个人肯定能自行脱身的,但是那些百姓们倒真的多亏了这位王爷。
“王爷对百姓的救命之恩,他们感恩戴德。我们奉命而来,就是为了这封书信,还望王爷将信给我。”
夏天弃发现自己一开口说话,速度慢了,云胜轻身功夫显然比自己好,嘴里说话,脚下没慢。他不想在这匈奴大营里与云胜交手,毕竟自己孤身一人,他那边还有七个,随时会冒出来呢。所以,他没再开口,闷头跑路。
云胜看他没再上当,只好咬牙硬追,追了一段路,听到刚才营帐那边骨哨声响起,惊动了很多留在大营中巡逻的士兵。
眼看快要追到了,迎面又来了一队听到骨哨示警的匈奴兵。
夏天弃转头冲云胜一笑,迎了上去,指着云胜跟那队匈奴兵说道,“他们从奴隶营那边逃出来的,杀了来见头领的那个夏国人。我碰上了,他们要杀我!”
那队匈奴兵一听,提刀看向云胜。
夏天弃往边上让开路,摆出一副打算坐山观虎毒的架势,冲云胜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