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内。
苏筱玖与冯轩铭交谈后,得知那青花瓷瓶是他二儿子买回,作他的生日礼物送给他的。据说是捡漏的,价钱公道,又是真品,他很喜爱。
收下后,便一直放在客厅的。
冯轩铭联系她的话回忆,发现生病就是从得了花瓶之后开始的。
苏筱玖告诉他,那花瓶里带了一只陈年老鬼,不会主动害人,就是挨了就会生病。
冯轩铭命轻,更容易沾染鬼气,所以他病的比较严重。
另外……
“你最好再问问你儿子,那花瓶,到底从哪来的。”
一般出土的文物,上面都是找专人做检查的,流到世面上的收藏品,只要来源渠道正规,都是干净的。
他这个,明显有问题。
冯轩铭祖上曾是干摸金的,一下便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脸上的难色骤然深了深。
苏筱玖又道:“你儿子家里的事,也过问一下。虽都是家事,但影响到社会,就不太好了。我想,你也知道自己的命数,要是再不制止,你这命,也差不多到头了。冯家的命数都在你身上,但不代表,你一人可支撑全家。”
冯轩铭闻言,陷入沉默。
片刻后,他略含丧气的叹气,点头。
“我谨记大师教诲。”
苏筱玖摆手:“不用客气,你付钱我办事,公平交易。未来的事,主要还是看你自己。到此,此事便算结了。名片背后有我的银行账户,酬劳你随意。我还有事,告辞。”
冯轩铭起身,想要送人,被苏筱玖拦下。
她临走前,冯轩铭又问了一句她与霍时余的关系。
她丢下“朋友”二字,便离开了。
苏筱玖从冯家的禅房小院出来,就去找霍时余了。
她见到人,便直问他是不是想和冯家合作。
霍时余点头。
“那你要合作,冯轩铭就得活得久一点了。”
苏筱玖思量着,来了一句。
霍时余疑惑:“此话怎讲?”
“冯轩铭的面相,没有子孙福的。冯家的命数,到他就到头。他的命断了,冯家就断了。他现在情况不太稳,我建议你还是换家合作伙伴吧。”
“可眼下,冯家的金,不论是质量还是出金量,都是顶级的。”
“盛极必衰。”
苏筱玖点了一句后,便转了话题。
她也不好透露太多,点到即止。
霍时余眸色一沉,心底多了计较,便没再多言。
两人陪着贝檀在寺庙转了一圈,求了佛,捐了香火钱。
苏筱玖在陪着他们用过晚餐后,便告别回了自己的客房。
她明日准备离开了。
奚伊然就收了她一条遇到朋友的信息后,便一直在的客房里等她,晚饭也是泡面吃的,天色将黑,人才回来,不由生了怒气。
“哟,回来的挺早,天都还没黑呢!”
苏筱玖刚探了个小脑袋,就被人刺了一句,尴尬的缩了缩脖子,又腆着脸笑嘻嘻的凑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像个小狗那般蹭蹭。
“我不小心聊久了点。下次不回了!一定不会了!”
奚伊然有些嫌弃的白她一眼,却是没有将人拉开。
“呵。女人呀!这话说的,也就是说说罢了。”
苏筱玖急忙又保证一声。
奚伊然还是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我该是时候退位让贤了。”
苏筱玖哭笑不得,又抱着蹭着,撒了好一会的娇才把人给哄好,被大赦去休息。
忙碌了一天的苏师傅躺在床上时,舒坦的忍不住长长呼了一口气,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
两人是在悠扬的晨钟声中醒来,洗漱后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吃过早餐后下山。
在饭堂,两人遇到了同样来吃早餐的霍时余母子俩。
霍时余一眼就看到了堂内埋头苦吃的小家伙。
贝檀顺着他的目光才看到苏筱玖,眼色一喜,径直走过去。
“啾啾,早上好呀。”
苏筱玖手一顿,仰头,有些意外的亮了凉眸光。
“贝姨,你也来了呀。要一起坐吗?”
贝檀毫不客气的坐在她的身侧,对霍时余摆摆手。
“你去端早餐,我和啾啾聊会。”
苏筱玖这才看到霍时余,咬着勺子对他笑笑。
霍时余眸中柔光一闪,轻轻点头,又同贝檀应了声“好”,转身离开。
贝檀歪头,一眼看到苏筱玖脚边的书包,怔了一下。
“要走了吗?”
苏筱玖咬着勺子,“唔”了一声点头。
“请了两天的假,要回去上学的。”
贝檀眼珠咕噜一转。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时余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