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立医院的病房外,宴家一群人面露土色,都焦急地看着急救病房。
宴老爷子就是整个宴家的支柱,他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么整个宴家都会落入宴泽城的手中,以宴泽城的手段,无人压制的话,他们这些人再无翻身的机会。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争什么宴泽城还是宴随来继承宴氏集团呢。
宴泽城的身影一出现在走廊上,宴家众人立刻都围了上去,特别是那些小股东,恨不能立刻上去表达一下自己对宴泽城的忠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病?”宴泽城有些疲惫的开口。
“还不都是那点事儿。照我说你在这位置上坐得好好的,这亲儿子跟亲孙子有什么区别?老爷子也就是想不开。”一人叹气地开口。
宴泽城看过去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是他堂叔。
宴氏集团最大的问题便是这些人了,他们有些虽然没有宴氏的股份,可是却仗着辈分在集团内横行霸道,总部有他压着,但是那些分公司却全都是亲戚。
这也是他不想要宴氏集团最大的原因,家族化的企业早晚有一天会出大问题的。
但是这个人情社会,又不能将这些人扫地出门。
“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吗?”宴匀听到这话,顿时恼怒地开口。
这人看到宴匀这部分的态度,冷笑道:“我说宴匀你什么态度?又不是我把你爹气成这样的。”
“行了,都别吵了,一切都等老爷子醒了再说,媒体那边我自会去应付。”宴泽城有些不胜其烦。
公司的公告全部都已经发了出去,但是宴老爷子不露面,大家难免会想宴氏集团的未来将何去何从,是否会解体,分成几块给几个儿子。
宴泽城本来计划得好好的,却被这一闹直接给弄崩了,若是宴氏集团的股价不能卖个好价格,他自己岂不是还要亏钱?
看到宴泽城这不悦的样子,所有的人面面相觑,却都没有吭声,走廊一时间又恢复了寂静。
看今天晚上这阵仗是回不了家了,宴泽城掏出手机给程南初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早点休息。
收到回信的笑脸之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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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城唇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随后便靠在走廊上,闭目养神。
空气中全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让宴泽城感觉到十分的难受。
幼年时期,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闻着这个味道入睡的,那是一段他根本不想回忆起来的经历。
“泽城,你出来一下。”
闻言,宴泽城抬眸,是宴老爷子的亲弟弟,比宴老爷子小了十几岁,看着还十分的年轻。
论辈分,他得喊人家一声二爷爷。
他微微皱眉有些不解,却是抬脚跟了上去。
到了天台之上,只见这十分精神的老人,一上来就请宴泽城坐。
“今日的事情,你不用太放在心上,你爷爷虽然想让宴随来接管宴家,可是我们可都是更看好你啊。你在宴氏集团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宴泽城知道这些人都是各怀鬼胎,面露不悦:“二爷爷您这话什么意思?”
“今天在会议上,你爷爷说,无论如何他都要让宴随回来继承家业,你真的甘心吗?我们看着,都替你打抱不平啊。”宴二爷愤愤不平地开口。
宴泽城挑眉,看着他笑道:“二爷爷有话不妨直说,如今,我才是宴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小叔想要接手集团,没有我点头,也是不能的吧。”
“我当然知道,你三叔的股份已经到了你手上,你才是最大的董事,可是泽城啊,你可千万不要小瞧了你爷爷,现在虽然是法治社会,以前可不是,能打下宴家这么大的江山,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啊。”
这意味深沉的话语,宴泽城思索了下,笑着说道:“二爷爷这是话中有话啊。”
“泽城,你统管集团上下,你比我更清楚问题所在,做生意你是一把手,可是论手段,你可差得远呢。你不要以为股份在手,你爷爷就没办法。”宴二爷看着宴泽城这年轻的脸庞,缓缓开口说道。
“宴氏虽是家族企业,可是大房一家独大,二爷爷和三爷爷几房虽然各有产业,可是日子不太好过吧,所以有话不妨直说,晚辈听着就是。”宴泽城轻声开口,直接戳破了他的来意。
他当然明白这些人的意
。思,当年宴老爷子上台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削弱其他人的股份,将所有旁系都赶去了分公司,总部牢牢地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做成啊,你才是拥有那个大能力的人,宴家本就是应该是你的,当年老嫂子在的时候,可没这么对待我们。这个继室,算得上是什么东西。”宴二爷一脸义愤填膺地开口。
“那你想怎么办?”宴泽城挑眉问道。
这是直接拿着自己奶奶来说事了啊。
“泽城,不用在我面前装,你的算盘,可比我要精明得多。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
宴氏集团的这摊子,他早就不想做了,宴泽城投资程家,是有不少人分析过的,宴二爷猜出来也不意外,但是他怕是以为自己只是想有一点私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