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泽城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
他和程南初闹了这几天了,他一直在调查到处是发生了什么情况。
虽然不知道遗嘱上写的是什么,但是从只言片语和程南初的举动,他也猜得差不多。
“想喝水?求我啊。”宴泽城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
程南初气急,转过头不理会他。
宴泽城拿起电话,对着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而后坐在沙发上,将一瓶常温水放在了眼前。
“坐下来,把话给我说清楚了,现在没人了,说。”宴泽城压着怒意开口。
可是程南初哪里敢过去啊。她站在宴泽城对面的沙发后面。
程南初最清楚,只要宴泽城不同意,她根本就无法从这里跑出去。
“程南初,坐下,我没发病,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想让我绑起来说吧。”宴泽城扬了扬手中的水。
权衡了一下利弊,程南初深吸一口气,在宴泽城对面坐了下来。
“好,宴泽城,我们确实应该谈一谈,从我父母的遗嘱中,我可以很肯定,他们是被人害死的。”程南初看着宴泽城,他的神色如常,自己看不出什么。
但是她心里明白一个道理,一定要摊牌,否则的话,宴泽城不会放手的。
“当天,你在国内,这个暂且不说,我随着父母去机场,我也是有记忆的,那些人的脸,我没有看清楚,可是那人声音很年轻,还被那些人恭敬地叫做宴少。”
程南初一口气将话说完,之后定定的看着宴泽城。
宴泽城听着她的话,脸色一寸寸的黑了下去,他这些日子算是看明白了,程南初对自己,毫无信任,不然的话,幸好他是个冷静理性的人,第一时间先调查原因。
却没想到,温如深这种货色也想趁虚而入,他差点就没忍住。
他更意识到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程南初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而自己,也是。
“你都不能来问我一下吗?就将事情全盘否定?你对我有没有一点信任?”宴泽城听到这话,怒极反笑。
“难道我自己的记忆也会出错吗?”程南初当即反驳。
她也不愿意相信的,所以她才第一时间调查了宴泽城的入境记录。
“你宁愿去相信那个有问题的温如深,都不愿意相信我。程南初,你是没有心吗?你是不是还怀疑在山顶烧毁实验室是我做的局?”宴泽城这是真的知道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了。
他真的想要将程南初的脑壳子给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幸亏今日出门带了足够的药,不然的话,他这会儿怕是要被气得发病了。
程南初呆呆地看着他,有些不解,委屈得眼睛都红了。
“难道不是吗?难道我看的是假的吗?我父母的死,和宴家脱不了关系。”
“程南初,你脑子里是豆腐渣吗?你父母在给我研发药物,我害死他们对我有什么好处?图我自己的病好不了?”
宴泽城生平第一次,被人气成这个样子,他浑身都在压抑这怒意,强行让自己镇静下来。
谁让眼前这个人,是他心上人呢?
他知道自己有病,偏执,阴郁,这些年一直在扮演着一个端方如玉的贵公子,他知道程南初喜欢这个样子的他,他愿意为了她装,却唯独不愿意他离开。
他想见程南初锁起来,可是陆遥那句话,却是点醒了他。他想要的,不仅仅是程南初这个人,还有她的心,让她心甘情愿的不离开。
所以无论程南初如何折腾,他都更愿意去调查真相,来跟她解释,但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挖自己的墙角。他更不愿意相信的是,程南初居然一点都不相信自己。
“在宴家,想让我死的人很多,能被称之为宴少的人,当年也很多,而且当年我才多大?宴氏集团跟我毫无关系,他们叫我杂种,怪物还差不多,还叫我宴少,程南初,你脑子都在想什么?”
平时看着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就这么蠢?宴泽城一言难尽地看着程南初,这货智商真的没问题吗?做黑客真的不是被人忽悠的?
程南初被这样一骂,顿时有些清醒过来是呀,问题也随之而来。
是啊,当年宴泽城才十几岁,又没有全盘接管宴氏集团,而且大房已经丢掉所有股份,几乎是被流放国外的,人家为啥要叫他宴少呀?
“来,我们来全盘分析一下。”宴泽城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怒气全部都给咽了下去。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心上人,他最喜欢的小姑娘,不能像对待不喜欢的东西一样,随便丢弃。
程南初看着宴泽城不似作伪的样子,抿了抿唇:“你说,我听着。”
“好。”宴泽城被气得笑了,将手机扔在了程南初面前。
幸好他发现了陆遥在找就诊记录,然后就盘问了陆遥。
陆遥将事情全盘托出,他当时几乎就要失控,可是好在,还是仅有的一丝理智让他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