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匀跌在地上,愤恨而又惊惧地看着宴泽城。
众人被这一变故都惊到了,连忙赶了过去。
“宴少,这是怎么了?”
宴泽城没有理会周围的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宴匀:“我对你,一忍再忍,说的话你都忘记了吗?”
他警告过宴匀,不要再招惹程南初,可宴匀还敢再犯。
程南初没想到宴泽城竟然直接折了宴匀的手腕,惊得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赶紧送二爷去医院。”周围的人过来,看到几个人的冲突,再看到有人受伤,急忙想要送医院。
“啊,啊……别碰,疼。”宴匀全凭着一口气吊着,这手腕不碰还好,碰到了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宴泽城冷眼看着这一幕,简直是跟闹剧一样。
他往前走一步,宴匀的余光看到宴泽城,立刻惊恐地往后退,疯狂地叫喊起来。
“你还想杀我不成?你这个怪物,当年就不该活下来。”
宴泽城蹙眉,他只想给宴匀一个教训,却没想到宴匀反应这么大,他心头有些不舒服,这几日程南初生病,都没有抽血,而是一直用药物压制。
看着宴匀这样,宴泽城心中仿佛有什么怪兽要脱笼而出一样。
“怪物,疯子,别靠近我,滚,滚啊。”宴匀口不择言。
“你说什么?”宴泽城冷声开口。
“你就是怪物,你那爹妈就是犯贼,只要你这一个怪物,都不怕断子绝孙吗?”宴匀厉声尖叫,声音划破了整个宴会厅。
所有的人都将宴匀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场面一顿十分的尴尬。
忽然,宴泽城勾唇笑了一下,他神色未变,仍旧清冷而高贵,他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下一瞬,他从手上取下佛珠,一口塞进了宴匀的嘴中。
周围的人全部被这变故惊呆了,宴匀一手折断,哪里抵挡得了宴泽城。
宴泽城目光幽暗,他的父母,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哪怕知道他这个儿子不正常,也从未起过放弃的心。一心一意给他看病,将他养大成人。
宴家所有的人都反对,可是他们却只愿意要这一个孩子,不惜变卖了手中的股份。宴匀他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宴泽城。”程南初慌忙从后面抱住宴泽城,想要将他拉开,如果他失控,怕是宴匀就要当场死在这里。
感受到身上的柔软,宴泽城身子僵硬了一下,用理智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松开了宴匀起身,深呼吸。
“滚。”这个字脱口而出。
众人这时候哪里还敢耽搁,反应过来,一群人拖着宴匀就跑了。而宴匀早就昏了过去。
剩下的人,下意识的远离了宴泽城,而程南初从后面松开了宴泽城,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你没事吧?”
宴泽城神色未曾有什么变化,可是距离最近的程南初,却清楚地看到他眼底一片血红,疯狂而冷酷。
见状,程南初不敢再耽搁,一把拽着宴泽城便离开了宴会。
到了地下停车场,看周围没人,程南初伸出胳膊:“你咬啊。”
“不害怕吗?”宴泽城看着眼前的程南初,宴家上下见过他发病的人,没有一个人不害怕他的,只要看到他动手,便一个个如同惊弓之鸟。
程南初哪里还能顾得了那许多,将胳膊举到宴泽城嘴边:“你快点啊,快点咬啊,不疼的。”
“傻丫头,哪里会不疼。”宴泽城看着她这着急的样子,还真的是和小时候没什么变化,不由得失笑。
程南初看他眼底的红色越发的多了起来,更加着急:“你说什么呢?你快点啊。”
宴泽城却是没有理会她,从口袋中取出一颗药丸吞了下去,他拉开车门,在驾驶位上趴了好久。
程南初看着他这样子,也不敢出声打扰,只能坐在副驾驶,等着他好转。
看着宴泽城俊美的容貌,程南初有些出神,宴匀这个亲二叔,在他如此强大的时候,都敢骂他是怪物,那小时候,他所遭受的恶意,只会比现在更多。
“你不需要同情我,可怜我?”宴泽城缓过来,便看到程南初盯着自己出神,眼睛里都是怜悯之色。
宴泽城声音很冷,他厌恶从别人眼中看到恐惧,害怕,同情,怜悯,这些眼神,他从小看到大。
程南初明显地能听到他的怒意,连忙摆手:“我没有,我有什么好同情你的,同情你还不如同情我自己。”
车内安静的诡异,程南初还想说什么,却见宴泽城的电话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在这封闭的空间之中,显得有些刺耳。
宴泽城看了一眼,将手机从车窗直接扔了出去,而后开车从上面碾过,铃声再也没有了动静。
程南初见状,吞了吞口水,抓紧了安全带,再也不敢吭声和说话。怕那句话不对,招惹了宴泽城。
从停车场离开,车没有回别墅,反而是朝着a市郊外开去。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