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司轻半响憋出一句。
旁边的商黎,紧蹙的眉头因为自家姐姐的话,彻底放松平整了。
潺潺清水潋滟星光的桃眸,荡起浅浅痞冷的坏笑,有些嘲弄,有些不屑。
都是针对司轻这个男孩子此时的反应。
商禾依旧笑容暖暖,浅浅潋滟,犹如暖煦的光辉,照耀所有的黑暗。
可说出来的话,却完全与那份温暖所有人的美好,背道而驰,又毒又戳心。
“司轻是对我有什么错误的定义吗?我看起来很像冤大头?”
司轻只觉心口被射了一箭,不是疼的,是被揭露心底最深处的阴暗后的羞耻和不堪,火辣辣的疼,让他无所遁逃,无地自容。
同时也因为被这样直白无情的拆穿,产生了一种羞愤后的恼火。
旁边的荣月也觉得脸上似被人无形的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哪怕商禾说的这些话,是对着司轻,可他和司轻没两样。
也相当于,这些话是在说他。
同样让他心中滋生出一股羞恼和愤恨。
两人此时只怪商禾表现出来的态度,令他们产生错觉和误会,根本不会自我反省。
就因为他们自己觉得商禾好说话,好哄,如天使一般纯洁甜美,干净善良,好骗又好欺,才会得寸进尺,产生不应该产生的想法。
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他们自己心底滋生了贪念,看人下菜碟,忘了分寸,才会造成这样自打脸,又受羞辱的场面。
“噗嗤……”南宝宝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花枝招展又明艳动人,走过来亲昵的搂着商禾,满脸压不下去的笑意:“禾禾宝贝你简直太有趣,太好玩了。”
“瞧瞧,这两人都被你说懵了,他们啊,还以为你年幼好骗,善良可欺,就胆大妄为,得寸进尺,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就你们这样的长相,也配站在我家宝贝禾禾身边?到底谁给你们的自信?”
“就因为我家禾禾看着很好说话?”
南宝宝高傲的扬着下巴,不屑又嘲讽的看着司轻和荣月两人。
她虽然一开始抱着目的,就是想带商禾来看小鲜肉的。
若是商禾看上谁,她就出钱帮忙养着,让商禾过过包养小鲜肉的瘾。
但这不代表什么人都能往商禾身边凑,都敢在她眼皮子底下胆大妄为,没有规矩。
要做被人玩,被人养的角色,就该清楚这个角色应该遵守的规则。
居然还想不怀好意的企图控制主人,简直脑子坏掉了。
司轻和荣月身躯抖了一下,因为南宝宝最后一句话带出的冷意,猛然醒过神来。
他们刚才简直疯魔了,居然忘了对方的身份,忘了自己的身份,得寸进尺,没有分寸的上赶着强迫和控制。
都怪商禾外表和态度抬举欺骗性!
两人面上诚惶诚恐的连连道歉,心中的愤恨却不减反增。
越发怨怪商禾,只觉都是商禾的错,都是商禾误导了他们,才让他们失了理智和分寸。
商禾看着两人挂着害怕的假笑,懦弱的不断道歉,无声轻叹,眼底笑意虽然没有消失,却少了几分趣意,只觉索然无味。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