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坐落在密林中的庄园里。
坐在上首看着眼前残忍逼供的男人,耀眼圣洁的银色碎发下,那张雌雄莫辩,如玉无暇的神颜,突然寸寸苍白。
绯红的唇角溢出血色,猩红的血液在他雪白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刺眼。
主子!屠渊神色一变,瞬间就从十几米外移到了凤扶妖身边。
看到凤扶妖煞白虚弱的面色,他急声道:快去找星医!
空气中一道黑影晃过,消失不见。
不远处正在逼供,玩的不亦乐乎的血杀,也立即停止了残虐的游戏,急忙来到凤扶妖面前。
主子,您怎么吐血了?脸色这么难看虚弱,不会是中毒了吧?
血杀如精美瓷娃娃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
屠渊却觉得主子的样子不像是中毒,何况主子自己就是毒系异能者,这世间好多毒,主子都可以自己消化掉的。
就算少有消化不了的,也能被主子的治愈系异能清理干净。
屠渊若有所思的问:主子,是不是你在外的分身出事了?
凤扶妖随意的抬手擦去嘴边的血迹,那看似随意简单的一个动作,由他做起来,就是有种致命的吸引力,高贵优美的令人自行惭愧。
就在屠渊和血杀不受控制的被这种美感吸引的晃神时,凤扶妖突然低低的笑出声来。
真是淘气。
语气里明显的宠溺,惊呆了屠渊和血杀,以及满屋的下属。
哟~看看我们的疯批主子这次又怎么作死了?
伴随着那苏魅入骨的声音进来的,是一个如花妖般的美人。
他穿着红色绣银狐的唐装,一头乌黑及腰长发,用一根银狐簪子半盘着。
慢步而来,摇曳生香,仿若软弱无骨的蛇,全身从头到脚都透着媚骨如苏妖娆惑人的气息。
诡异而致命。
屋里所有的下属下意识移开眼,屏住呼吸,迅速带着那些不成人形的刺客退出了屋内。
就连屠渊和血杀也在第一时间,习惯性的屏住了呼吸。
因为来人身上透出来的香气,能要人命。
屠渊说:星先生,先看看主子的情况。
星医狭长妖魅的眸子潋滟春光,随意扫来,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诱惑力,能轻易让人迷失,成为傀儡。
就是屠渊和血杀,都不敢轻易去看星医的眼睛。
两人的视线,都是落在星医那立体精美的鼻梁上的。
你们主子好得很。
虽然这么说,星医还是走到凤扶妖身边,塞了颗药丸到他嘴里。
凤扶妖有洁癖,但其实并没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只是轻微而已,但他总会在外将其放大。
这才让外界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的洁癖到了一种病态的地步。
其实星医才是那个真正洁癖到病态的人,所以他的东西比任何人的都干净。
凤扶妖自然不会嫌弃。
他平静的吞服了药丸,缓解了那汹涌的反噬。
这才运转治愈系异能,开始疗伤,加强自愈的速度。
星医见此,随意摆了一下手,一张铺满火红狐皮的贵妃榻凭空出现。
他顺势坐下后,才慢悠悠的说: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主子也死不了,你们急什么?
我倒是更好奇,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弄死主子的分身,让主子遭受分身死亡的反噬。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