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说你是好人,你便是好人!小酒,别妄自菲薄了,不管别人因为你做了什么,也改变不了你是个好人的事实!这灵药谷的人,大半都是因为你救下的,灵药谷如此危难之际,你都不曾独自离开,这还不足以证明你是好是坏?”
乔卿酒没应声,看着橼勖认真的面庞,轻轻微笑以示回应。
橼勖催促她回屋休息。
乔卿酒也确实一直在强撑,她点点头,和太子妃告别后,对橼勖说:“你的伤势也要注意,若有事,便找我。”
*
乔卿酒回到屋内,推开门,便看到站在屋里的墨霈衍。
她拧了拧眉。
墨霈衍先开口,他不提之前俩人的争吵,而是道:“夏允和寒荠都要和你共同进退,那本王更是不可能离去。如今灵药谷的局势不容乐观。不过你放心,一切都在本王意料之中,灵药谷一定会安然度过,到时,你再与本王一同回京。”
乔卿酒此刻伤口疼得厉害,没力气和墨霈衍争执。
他既是出现在这里,她便也不打算赶人。
直接对墨霈衍的话忽略,躺在床上,便进了灵珠。
给煜北送尸体的溯溯,一直在监视耶律城的动作,待对方做出部署,她便连忙回来报信,没想一回来,就见到墨霈衍坐在乔卿酒床前。
房门是关着的,溯溯也不消耗灵力继续隐身。
墨霈衍察觉到屋里多了一道气息,便抬头一望。
溯溯没给墨霈衍眼神,上前想唤醒乔卿酒,不料墨霈衍拦住她。
“阿酒她伤势太重,让她先休整一下,有何事,跟本王说即可!”
溯溯盯着墨霈衍,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耶律城已经调集大军,正在赶往灵药谷的路上,那些死去的武林门派首脑尸体,也被耶律城各自归还,并将一切罪责都放在了灵药谷的身上。”
“此事已将灵药谷推向风口浪尖,其余各大门派都宣称和灵药谷势不两立。他这番做法,定是要让各大门派齐聚灵药谷,到时不惜用整个武林之力,让灵药谷……”
溯溯最后,没将话说下去。
墨霈衍听完,沉着脸问:“为何要将尸体送到耶律城那去?你不知此事会给灵药谷带来何种影响?”
“何种影响?”溯溯冷眼剐他一眼,“是他们上门挑衅,杀了把尸首给他还回去,吾还做错了?还是说吾做什么,还用得着你来教?”
“本王是说你这么做太过偏激!”墨霈衍脸色瞬间黑沉,眼里也闪过冷漠。
“灵药谷本就处于危难之中,你再将各大门派的尸首送到耶律城面前,就是让灵药谷和天下武林为敌!灵药谷如今已是强弩之末,若是众人来犯,你以为能安然无恙吗?”
“纵然不能安然无恙,那吾也不后悔这么做!”溯溯同样腥红着眼,根本不屑墨霈衍的怒气。
“你不后悔这么做,有没有想过阿酒?她身受重伤,你再将灵药谷推到武林门派对面,这是让她置身于何等危险之中?你这是致她性命于不顾!”
若非知道这是乔卿酒的灵宠,墨霈衍怕是已经对这小家伙动手。
可纵然忍住杀气,墨霈衍说话的语气也充满怒火。
溯溯嘴角轻勾,面对墨霈衍那一身怒火,笑道:“不至于,谁敢动娘亲,吾就有能力让谁死无葬身之地!耶律城敢让所有武林门派前来,吾等就做好让整个武林毁灭的打算!反正娘亲的命,吾等只要动手,这世上还没人能伤她!”
溯溯看着床上熟睡的乔卿酒,又道:“摄政王要知道,纵然此时实力不过前世分毫,但吾等只要愿意,也能在瞬息之间便带娘亲到达百里之外。”
“那其他人呢?”墨霈衍黑着脸,问她:“橼勖、夏允、寒荠,这灵药谷所有人,你就不管不顾了?你救走你娘亲,就让所有人置身险地,你考虑过别人的安全吗?”
“是吾不杀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魑魅魍魉,他们就能放过灵药谷了吗?”溯溯神色一凛,屋内木桌瞬间碎裂。
它变身成战斗形态,满脸杀气地俯视着墨霈衍:“是他们先杀入灵药谷,让灵药谷众人死伤无数!”
“吾杀他们报仇,有何错?摄政王有大爱,时时刻刻心系天下苍生,但吾心小,只装得下娘亲一人!对娘亲动手者,就该不得好死、五马分尸!杀他们、辱他们,是他们该杀!该辱!该死!”
“你也一样!让娘亲受伤,你也该死!”
溯溯红着眼,抬起爪子朝墨霈衍抓去。
墨霈衍神色一凛,反手去挡,他挡住溯溯的爪子、内力一震,将一路奔波已经损耗过度的溯溯甩出半丈。
“念在你是心疼阿酒的份上,本王饶你这一次!”看它吃力的样子,墨霈衍眉心蹙了蹙。
“本王不想和你动手!别得寸进尺!”
溯溯伸手从纳戒中取出丹药服下,眸色镇定地望着墨霈衍,缓缓道:“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人界蝼蚁来修理吾,既然想动手,那吾便试试你到底有没有对吾动手的实力。”
“冥顽不灵!你若扰到阿酒,本王饶不了你!”墨霈衍上前,抬手就打算制伏溯溯,不料房门在此时大开,橼勖冲上前,挡在溯溯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