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的时候,我在阴风林遭遇了谢青棠和尹湄,或有些情报算作助力。”
此言一出,众人都朝他看了过来,江平潮亟不可待地道:“休要卖关子,快说!”
大敌当前,昭衍也不藏着掖着,直言道:“先说谢青棠,我、穆女侠还有江少主都在梅县跟他交过手,此人修炼的功法名为《宝相诀》,是江湖上一门失传多年的锻体外修神功,总共有七境十四式,境界越高,气血越是浑厚,护体防御也随之越强,除非找到罩门,否则难以制敌。”
闻言,李鸣珂脸色微变,问道:“《宝相诀》……可是二十年前掷金楼主谢沉玉所练那门金刚不坏的功夫?”
昭衍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不错,李大小姐有所知悉?”
李鸣珂神情凝重地道:“我爹年轻时与谢沉玉交过手,险些死在他掌下,全靠我二叔舍身相救才保住性命,我爹为此耿耿于怀大半生,据说谢沉玉那时已练至六境十二式的境界,七大罩门只余一个,十二式招法可衍生七十二种变化,令人防不胜防。”
鉴慧沉声问道:“不知令尊可有破解之道?”
李鸣珂苦笑一声,道:“我爹潜心苦练多年,一心想要找谢沉玉报仇雪恨,可惜没等到他动手,掷金楼已经覆灭,谢沉玉也被人杀了,不过……他记下了谢沉玉的十二式原招,今晚我会将它们一一画出,明日一早交给诸位钻研,能有些防备总是好的。”
这着实是意外之喜,众人连忙向李鸣珂道谢,李鸣珂却不受他们的礼,侧身让开半步,摆手道:“谢青棠与谢沉玉都修炼《宝相诀》,又是一家姓氏,恐怕二者关系匪浅,保不准是掷金楼的余孽,当年镖局与掷金楼结仇不小,我帮各位一把也是在帮自己,就请不必客气了。”
昭衍道:“大小姐放心,你交给我们的东西,我们绝不向第六人透露来路。”
剩下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只在心中暗暗决定,这次若有机会对上谢青棠,决不让此人活着离开栖凰山。
李鸣珂看了他一眼,笑道:“我信小山主。”
“在阴风林里,我跟谢青棠苦战了一场,发现了许多古怪之处。”昭衍正色道,“当日我们亲眼见证,谢青棠被弱水宫宫主骆冰雁打破了丹田,按理说他再也不能动武,可就这么短短一月之内,谢青棠不仅恢复如初,功力还暴涨了许多,已经是刀剑难伤了。”
穆清脸色一沉,一语切中要害:“眼耳口鼻这些脆弱之处呢?”
“可以一试。”想了想,昭衍又指向自己左肩,“还有此处,我最后一剑强行破了他护体罡气,穿骨入肉将他钉在了树干上,就算他再用那诡谲手段恢复伤势,也不可能在三日之内痊愈无恙。”
四人默默记下他所说要点,王鼎追问道:“有关尹湄,你知道些什么?”
“尹湄虽与我们是同龄人,却已经成为补天宗新任暗长老,曾在泗水州率两百死士追杀我们。”昭衍沉声道,“她轻功上乘,刀法凌厉,对战机的把握十分精准,用刀时习惯行险,与其交手不能有半点疏忽。”
鉴慧这时道:“昨日,贫僧与王少帮主在林中撞见了她,其武器乃一对长短刀,能一心二用地同时施展两种截然不同的刀法,在我二人夹击之下游刃有余,倘若单独遇上她……”
王鼎语气微沉,道:“一对一,我不是她的对手。”
众人闻言色变,王鼎武功高强不仅在江湖上早有威名,经过八卦潭初试和两轮比武下来,大家都心里有数,连他都认了败,可见尹湄何等强横。
况且,黑道那方还有一名强劲对手,天狼弓水木已是板上钉钉的下任弱水宫宫主,虽说擂台比武对弓箭手而言是大不利,但只要见过当日水木力战谢青棠的场景,就不会有人胆敢轻看他半分。
交换过情报,所有人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也不在此地多留,纷纷告辞离去了。
相比其他人,昭衍心下却要安定不少,他最怕在这个节骨眼上白道弟子还要内讧,如今探明了其余四人的态度,相互之间达成协议,第三轮的胜算已经增加了不少。
正思量间,后方冷不丁传来一股寒意,霎时如芒在背,昭衍连忙回神,下意识握住了藏锋剑柄,转身看去,只见屋檐下站着一男一女,正是常服打扮的方怀远和林氏,已不知在这儿听了多久。
昭衍心里一动,面上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毫无敬畏地侃道:“我道是谁,原来方盟主也爱偷听人墙角呢?”
林氏眼观鼻鼻观心,方怀远淡淡道:“你身后的宅子,脚下的地皮,全都是我的。”
一日工夫,方怀远看起来苍老了许多,说话也没了当日的威严,昭衍心里转动念头,故意道:“不仅这栖凰山,连那醉仙楼也是方盟主的,可叫我们这些穷苦人羡慕得紧,只想跟方少主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呢。”
方怀远难得一笑,道:“朋友之间,若只谈论这些黄白之物,未免伤及感情。”
“可要是只谈感情不谈钱,朋友也做不长久了。”昭衍嗤笑了一声,“毕竟,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