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为什么要搞养老院吗?”
养老院的点子是杨修提出来的,酒喝多了,有些藏在心里多年的话,就憋不住了,一股脑全都给倒了出来。
“为什么?”
秦世明、潘大龙两人纷纷侧目望了过去。
“我们村子有一位远房叔伯死在养老院,死得很惨很惨,最后那家福利院被查封了。”杨修独自一人闷了一杯烈酒,眼眶泛红。
“嗯?”
潘大龙与秦世明两人都有点犯蒙,“什么情况?你叔伯是养老院害死的?”
“不是害死,是杀死,是谋杀,有预谋的谋杀!”
尽管事情过去多年,杨修依旧愤愤难平,提到叔伯的时候,双拳紧握,额头上冒起一根根如同黑蚯蚓一样的青筋,看上去极为吓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跟我们说清楚了。”
潘大龙一看情况不对,连忙询问。
他可不想自己养老院刚办起来就出现了岔子,先吸取教训经验,省得将来出问题,无法弥补。
做生意,做的是口碑。
潘大龙是搞实体业的,但凡出一丁点小问题,一旦被网络上的喷子黑子抓到一点,会被无限放大,极为头疼。
养老院有关民生大计,更是不可小觑。
“我叔伯没有二女,进了养老院后,养老院方面就给买了保险,着重购买意外险,等意外险生效以后,将我叔伯从楼上推下去,活活摔死!”
杨修眼里滚着热泪,几乎是咬着牙诉说这件痛苦而又令人痛心的往事。
“养老院方面,随便找地儿掩埋我叔伯的尸体,随后向保险公司索要赔偿金,以此发家致富,据调查,那家养老院每年至少要死二十名老人,都是那种年纪偏大,照顾起来不太方便,同时家里没有子女的那种。”
“这帮畜生太混账了!”
“禽兽不如!”
秦世明听得直冒肝火,这哪里是养老院?这是杀人院!
这人血馒头能咽得下去吗?
“那后来呢?这家养老院现在还开着?”
潘大龙追问道:“如果还开着,咱们得想个办法拆穿,还无辜惨死的老人一个清白。”
“当然关闭了!”
杨修摇摇头,猛嘬了一口烟,努力平复一下心情,继续聊了起来。
“大概我叔伯死后的第三年,这家养老院院长的情人被抛弃,爆出其中黑料,在我们当地闹得沸沸扬扬,但很快新闻就被压制下来了,估计院长背后还有大人物。”
“院长枪决,养老院护工,包括院长的情人全部入狱,甚至保险公司都受到不小牵连。”
“牵连?他们就该被千刀万剐!”
秦世明眼里透着浓浓杀意,拳头更是捏得咔咔响。
商人逐利,无可厚非,干养老院也好,还是殡葬一条龙也罢,价格定高一点,顶多被骂黑心,可这是谋财害命!
那是活生生的一条条人命,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这算什么?”
杨修苦笑道:“最黑暗的当属我们当地的一家孤儿院,大概十年前吧,那时候人均公司普遍偏低,物资匮乏,加上重男轻女的思想严重,以及婚前产检、孕检并不完善,导致很多孤儿院有不少残疾孩子,以及大量得女孩儿。”
“孤儿院方面便悄悄与人贩子,与黑血市场勾连,贩卖人体器官,贩卖人血,甚至与一些领养家庭合作,故意领养一名孩子,一样的套路,给孩子买保险,再想办法把人弄死,这样就可以领取一大笔赔偿金,回头再跟孤儿院五五分账!”
“这么黑暗?”
潘大龙眉头紧皱,心如针扎难受。
他也有孩子,如果自己的孩子被人摘了器官,被人活活弄死,当父母的心该有多疼?
“老潘,我不否认国家日益强大,但总有光照不到的地方,夜幕降临,谁知道街道上游离的是人还是鬼?”
杨修叹息道:“好在现在养老院也好,孤儿院也罢,都有政府部门监管,别的不敢保证,命肯定能保住的。”
“所以,咱们搞养老院,要避开很多东西,尤其在护工人员招聘上,必须慎之又慎,别人老了,邋遢了,还被人呼来喝去,打骂羞辱。”
“老年人,也有老年人的体面、尊严。”
“我同意。”
潘大龙率先点头附和,听了杨修一番话,总算明白杨修一番苦心。
“所以,秦老弟,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执意要请你入伙了吧。”杨修看向秦世明,“有你在,老年人的健康有一个保障,能治好一部分老人的基础病,也是天大的好事。”
“没问题。”
秦世明稍作考虑,便道:“同时,我会带上我的徒弟,定期去各家养老院进行义诊,并且让专家团队制定相应的食谱。”
这些都是顺手的小事,对于秦世明而言不难。就算他不亲自出马,有白长风与林正坤在前面顶着问题不大,尤其是白长风在中医界颇有名气,而白长风的专家号,在黄牛手里已经炒到了几千块钱一个门诊号。
如果没有实力,黄牛会炒作吗?
“那就预祝咱们合作成功,为养老事业献出一份绵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