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文渊的那位老朋友过来了,是一名六十岁左右的小老太太。
老太太个头不高,偏胖,面色蜡黄,一眼看上去就气虚。
“秦先生,这位是我朋友黄晓蓉,劳烦你给帮忙瞧瞧。”
姜文渊冲秦世明拱拱手,脸上带着几分恳切。
“好说好说。”
秦世明淡淡一笑,邀请两人进老院子里坐下,随后又去冲泡茶水送了过来,柳书欣怀有身孕,秦世明自然不可能什么事都让女人去做。
“请用茶。”
奉上茶水后,秦世明这才看向黄晓蓉,“老太太,方便的话,我先给你把个脉,如何?”
秦世明看出来了,老太太很嫌弃乡下,更是质疑自己的水平,从一见面后,便拧着眉头,从不主动与人讲话。
而黄晓蓉虽然上了年纪,但衣着华贵,显然不是普通老太太。
只是,甭管穿得有多好你,用得有多好,都改变不了她生病的事实,不能说病入膏肓,应该说病入骨髓才是。
“小伙子,你也是医生?”
黄晓蓉并没有伸手,也没有喝茶,反而紧紧盯着秦世明。
“是。”
“你有行医资格证吗?你在哪家医院实习?实习导师是谁?”
黄晓蓉连连发问,不,是质问,是质疑。
老屋庭院内,原本祥和气氛,瞬间变了味儿。
“晓蓉,你干什么?秦先生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你对人尊重一点!”
姜文渊脸色大变,“秦先生的医术,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医生,没有之一……”
“那是因为你没见识。”
对姜文渊,黄晓蓉同样不客气。
“我……”
姜文渊气得脸红脖子粗,然而,迎上女人目光,却又偃旗息鼓,没了脾气。只能一个劲儿冲秦世明眼神道歉。
“黄老太太,不瞒你说,我还真没有行医资格证,也没有在医院上班工作。”
相较于姜文渊的郁闷,秦世明则显得无比淡定,“我的原则是,相信我,我便出手,如果不信我,门在那边,我也不拦着。”
“呵呵,没看出来,你个小娃娃还很有脾气啊。”
黄晓蓉呵呵冷笑,抓起LV,起身欲走。
“有的病的确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但如果不加以干预,恐怕比死还痛苦啊。”
秦世明靠在椅子上,一身长叹。
“也罢,不是每个人都能善终的。”
“你咒我不得好死?”
黄晓蓉怒了,转身怒瞪着秦世明,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不不不,你我无冤无仇,我咒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是问你要诊金了,还是求着你来找我看病了?你死不死的,跟我有关系吗?”
秦世明耸耸肩,迎上女人要吃人的目光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
“你!”
“你可不止得了类风湿一种病。”
赶在黄晓蓉发飙之前,秦世明再次开口,“还有痛风、结石,高血压以及高血糖,对了,左脑梗塞过吧?”
黄晓蓉脸色一连几变,看了看秦世明,又转头看向姜文渊。
“你别看我啊,我就跟秦先生提过你有风湿病,别的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姜文渊觉得很冤枉,昨天晚上赶过来聊这事儿,主要怕耽误秦世明、柳书欣休息,后来又聊到将军岭下的古墓,有关黄晓蓉的病情,姜文渊连半个字都没多透露。
“看来你果然两把刷子。”
黄晓蓉脸色微变,又重新落座,向秦世明伸出了手腕儿。
可这一次,秦世明却并没有把脉。
“秦先生,你给……”
姜文渊在一旁有些急了。
秦世明却是摆摆手,“不用把脉了,通过你的气色,我能看出来,但,你这病真不好治,或者说,根本无法治愈,顶多只能缓解缓解。”
“无法治愈?秦先生,你的医术我可是知道的,诊金你不用担心,她有钱……”
一听没办法治愈,姜文渊急了。
“你能不能把嘴闭上,听秦医生先说?”
这一次,黄晓蓉反过头来瞪了姜文渊一眼,“他并没有胡说,我的病无法完全治愈,能缓解已然不错了,都六十好几的人了,治不治得好,也没太大所谓了。”
“……”
姜文渊闭嘴了,面对女人,姜文渊看上去有些畏惧。
“痛风与结石,我倒是可以治愈,至于高血压高血糖还有类风湿,只能稳住病情,保证它不再恶化,尽量让这些病痛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别的我真没办法。”
这是秦世明给人看病,第一次认怂。
有的病,他是真没辙。就比如高血糖高血压,这玩意儿怎么治好?
还有风湿。
风湿这病听上去极为常见,或者说,每个人都有风湿,轻重不一样,重度风湿就类似于黄晓蓉这种,手指头都变形了。
全世界就只有一所医院敢拍着胸脯保证能够治愈风湿,是位于西北地区一家叫做疼痛病的医院,一家家族式医院。
他们治疗风湿病的方法,大概是将人体内的血液抽出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