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但该死。
“老东西到底在搞什么鬼？”
秦世明仔细查看了一下棺材内部，很干燥，连一只小蚂蚁都看不见，空空如也，绝对不是仇人寻仇把坟给他挖了。
如果是仇人挖坟泄愤，现场不会保护得如此完整，怎么也得把尸体从棺材里拽出来挫骨扬灰，鞭尸泄愤，可什么都没有。
叶慈不可能连她爷爷的坟在什么地方都不记得，人才死了没多久，人又是她亲眼看着下葬的，棺材钉都是她亲自弄的。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叶天南提前做好了准备。
从开挖前坟墓的完整程度上看，人可能刚埋下去不久就被人挖出来了。
“你能不能对我爷爷稍微尊重一点？”
叶慈皱眉，“好歹我现在是你的人，就算我是不要脸的小三，你也得叫他一声爷爷吧，什么老东西？我爷爷没死，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吗？哼，我看未必！”
秦世明摸出一根烟点着，“没死他为什么要装死？”
“装死，为什么还要瞒着你跟叶军民姐弟？你们不是他的亲人吗？”
“大胆推测一下，是什么原因逼得你爷爷不得不装死，一，躲避仇杀；二，只有死人做某些事不会被人察觉。”
叶天南死或者不死，对秦世明并不重要，秦世明在乎的是——别忒么老子跟你孙女在一起的时候，老不死的偷偷看着。
装死就为了偷窥？还是偷窥自己孙女？
说不过去，唯一的解释——暗中保护叶慈。
“不知道有没有暗中盯着叶军民呢？”
“算了，回家吧。”
一根烟抽完，秦世明同叶慈一起，又把坟包还原回去，等两人再回叶家庄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半了。
虽然累了一身臭汗，不过秦世明没有去洗澡，他怕被人暗中偷窥。
叶慈也难得没有像过去一样，没穿衣服一样挂在男人身上，始终眉头紧锁，寡言少语。
“明天搬家，不管你爷爷出于什么目的，都要提高警惕，明天我会去一趟京都，你也别多想。”
秦世明深吸一口烟，腾起的烟雾盖住了冷峻面庞，“有空的时候好好回忆一下，你爷爷在诈死之前有无别的异常举动，比方说收到什么信笺，接到什么神秘电话，或者说见了什么人等等。在没调查清楚前，自己心里先别慌。”
“我爷爷不会害我。”叶慈很笃定。
“他不一定会害你，但他一定知道他藏起来对你们姐弟二人有好处，现在，你要装作他真的死了，连你弟叶军民都不能对其透露半句。”
“我知道。”
叶慈重重点头。
她不笨，身边的男人不会害她，爷爷也不会害她，这就够了。
只是，叶慈一时想不明白，爷爷为什么要玩诈死这一出戏码，难道叶家真有强大到难以匹敌的仇敌吗？
“对了，你去京都做什么？找袁少华算账？”
想不通，叶慈也不为难自己。
真相，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当潮水褪去，谁没穿内库，一目了然。
“总得去会一会吧，袁少华针对的可不仅仅是银河数娱，还有天策药业，以及刚刚开业不到一个礼拜的娱乐公司。”
“这笔损失总得有人承担才行。”
“我总不能把脸伸过去一直让人打耳光吧？”
提及袁少华，秦世明脸色更冷。
“而且，他已经在打董思琪的主意了，如果董思琪一走，银河数娱塌陷一大半，我们的海外布局将变成无稽之谈。上百个小目标的投资瞬间化为泡影！”
“董思琪确定要走了？”
闻言，叶慈面色惊变，她接手银河数娱不足两月，却也知晓董思琪于银河数娱的重要性，就相当于人的心脏。
人没有心能活吗？
这一招忒狠了。
“特地劝说一番，她还没做出最终决定。”
将大概过程同叶慈聊了聊，最后道：“自己有伞，也就不担心老天爷是不是会下雨了。所以，最近一段时间，你得振作起来，将你爷爷的事情暂且放下，好好工作，物色一个可以接替董思琪的人选。”
“我们得做最坏打算。”
“我有一个法子……”
“把董思琪睡了？”
“不，是把她肚子搞大……”
“……”
秦世明翻了个白眼，能不能别老是用下半身来解决问题？
下半身只能制造问题，而不能解决问题。就如叶慈所说，把董思琪变成“自己人”，肚子也弄大了，有了人质了。
当时来看，董思琪没走，能继续为银河数娱卖命，能继续为公司创造大笔大笔的财富，可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怎么办？
这才是麻烦的根源。
“少扯犊子，先睡觉，明天一早我去京都，公司这一堆破事就暂时交给你了。”
时间不早了，两人都没洗澡，叶慈就只是换了睡衣便躺在秦世明怀里睡了过去。是纯纯的素睡，连衣服扣子都没解开的。
一开始，秦世明“硬”的睡不着，后面睡得无比踏实、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