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作聪明的蠢货。”陈平叹息道,“嘴上说着自由,却甘愿当别人的走狗。”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先杀了你!?”
“跟你实话说了吧,你家的斩空大人已经密令车队绕道走了,你引去劫道的畜生们估计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要不你再联系一下他们,去普通公路劫人?你要打这个电话,我肯定不会拦着。”
“不可能,你在诓我!”疯法师一脸难以置信。
“你们所谓的追兵也被困在结界里面了,正在被结界全力斩杀。再过些时候结界会毁灭里面的一切,你们派进去的宝贵的阵法师,怕是没机会出来了。别以为我在骗你,你可以问问斩空大人,这都是他的操作。”
“不可能!不可能!!”
陈平说到“阵法师”时,其实他内心已经信了大半,只是内心难以接受。毕竟黑教廷内外都在精心谋划那个阵法,苦心孤诣将近十年最后却迎来了灭亡的结局,损失惨重,谁遇上这种倒霉事都不会甘心。
就在他抓狂时,陈平一个冲刺闪到近前,那法师连忙伸出手来要施展火魔法,却被更迅速地一剑斩断双手。
即便斩空也惊叹陈平的冲刺速度,普通人根本达不到这种速度,以致于一个即将步入中阶的训练有素的军法师都反应不过来。
那个作死的法师疯狂地挥舞着双臂,哀嚎着,鲜血四溅。
“真是感谢斩空大人的助力,我这个斩魔具能储存一部分魔能。”
斩空也回想了起来,当时用风魔法推陈平帮忙杀妖魔时,威力似乎比平常弱了一筹。由于陈平几乎是和斩空贴身的,所以刚释放魔能时,一部分魔能还很纯粹,并没有转化成风力,这些魔能确实是可以被一些魔具储存的。只不过当时斩空是仓促施法,以为威力削弱是因为状态不好,也就没有疑惑。毕竟法师的施法都是有波动的,跟施法状态有关,威力高低有时候也看脸。
做了砍手惩罚以后,陈平并没有立刻停下。他知道法师施法靠的是精神力而不是手,伸手只是法师的习惯,有了参照物施法瞄的更准,就像枪要有准星一样。当然,法术熟练并且不喜欢装b的法师可以不用手瞄准,虽然少了些中二和激情,却能减少敌法发现施法的信号,毕竟施法盲瞄的难度比盲狙低多了。
陈平几乎不给对方喘息机会,一套剑招连起来,却也并没有一击致命,而是残忍地在削他全身的皮肉。
“剑法·凌迟!”陈平语气阴森地说道。
这原本是前世陈家根据古代刑罚研究出的一套招法,不让敌人立刻死亡,而是削肉剔骨,使其受尽折磨和恐惧慢慢死去。虽然残忍吓人,但实战能力有限,只是用来针对难以反抗或水平低太多的人泄愤用。也因为过分残忍,到陈平那一代,这一招术已经被彻底列为禁术,不准对人使用。不过陈家是重传承的家族,单纯为了传承下去,他们要求弟子用牲畜来练习,顺便练练胆量,毕竟不管哪个年代,江湖险恶都是一成不变的,要是因为对方是杀手就吓破了胆,那就死得太不值了。
长嚎声响彻一分钟便再无声息。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里,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度日如年。他们哪里见过这种血肉横飞的场面?哪怕常年杀妖魔的斩空也没见过,杀个妖魔嘛,也就是火化、或者雷焦,最多被风切碎成几块,也从没像这样面目全非的。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脸上充满了恐惧,甚至有的人低声啜泣起来。军法师倒是都见过大世面,但也有些面色苍白、不寒而栗,还有不少怒视着陈平,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曾经的同伴,感情深厚,被陈平以这样难以言表的方式活活折磨死,心里怎能不气?
“都别这么看着我。”陈平环顾一下周围,冷冷地说,“不要觉得只有你们的朋友才是朋友。被烧死的那个人,我们管她叫董婶。她是村里唯一一个没把我们一家人当灾星的人,也是我唯一一个长辈朋友。可她却在我的眼皮底下被一个军法师活活烧死了!她死前受了一遍痛苦的火刑,那么谁害了她,我也让他尝尝死前痛苦的滋味!百倍、千倍偿还回去,以告慰一个淳朴善良的在天之灵!不要质问我她遭受了什么,谁想知道就自己点把火跳进去!若不是时间紧迫,我可以削他两个小时,用这么短的时间没把他剁成肉沫真是便宜他了!
“黑教廷那帮用最恶毒的语言骂他们都显乏味的畜生,毁我村落,伤我村民,祸害百姓,活该挨千刀!还有哪个黑教廷的败类让我碰到,只要我能杀,我绝对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陈平说罢,抖了抖剑上的血,愤然回归人群。
法师队伍听了,也都沉默了。作为军法师不干人事,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容忍的。保护城市、保护人民是军人的天职,任何时候都要放在第一位。想自己找自在?那么军队不适合你,不如早些退伍去佣兵那混去,逍遥自在,油水还多。
军官中的白阳此时有些瑟瑟发抖。他也是黑教廷在军方的卧底,不过他的任务是博城,不是这个村子,所以并没有跳出来。不过眼前的画面确实太有威慑力了,白阳不由有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