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公子哥面面相觑,拱手笑道:“我们怎么敢调侃世子您呢。”
“哈哈哈,不用拘谨,本世子也只是开个玩笑。”
谢青赐脸上重新挂上笑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
他看了一眼白姌:“你去给几位大人弹首曲子。”
白姌顿了一下,点点头:“是。”
明雪搬来了一个圆凳,又把白姌的琵琶抱了过来。
几人听着悦耳动听的曲子,饮着茶水,谈笑风生。
“呵,几位大人还真是好雅兴啊。”
树林尽头传来一声清冷的笑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林子入口处。
白姌抱着琵琶,也好奇地翘首以望。
只见男子着一身暗色锦袍,束起头发,简单的白玉发簪插入墨发之中。
剑眉星目,清风明月,恐怕连一个女子看到他都会自卑。
太美了!
阴柔之美,却不娘。
他那双单手背后,满条斯文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白姌目不转睛地盯着君衍,下意识舔了舔唇角。
“小圆圆,这个男子是谁?”
小圆圆吐出嘴里的螺蛳壳,擦了擦嘴上的油渍:“他不就是君衍吗?你昨天刺杀的那个男人,长得好看吧?”
哎,主人又开始犯花痴了。
怎么一见到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动路啊?
白姌的挑了挑眉,嗤笑一声:“好看是好看,不过这人看起来十分危险,我可拿捏不住。”
小圆圆只笑不语,抱着一盆螺蛳钻进小黑屋,继续享受美食。
君衍感受到一道明晃晃的目光,目光一转停在了白姌的脸上。
在看到她一身装扮,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白姌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歪了歪头:我这是被嫌弃了?
她瞪了一眼男子,抱着琵琶,起身走到了谢青赐身后。
谢青赐脸色有些不喜:“君督主有何要事,不在你的东厂待着,跑到清水湖作甚?”
他最厌恶君衍高高在上,谁也不服的样子。
明明就是一个阉人,还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君衍眸色暗了暗,面色阴冷:“本督主奉陛下旨意,请严大人进东厂牢房玩几天。”
话音一落,男子对身后的文七挥了挥手。
几个人带着刀,直接把严峰抓了起来。
“本官可是什么都没做,督主你凭什么乱抓人?”
严峰面色狰狞,有些气急败坏。
君衍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严大人心和明镜似的,还需要本督主说吗?”
“我……”
然后,并不想听他废话,就让文七把人直接带走。
“大胆君衍!陛下的旨意在何处,本世子为何没见到?”
谢青赐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抓走,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君衍眸底满是不屑,掏出腰间的令牌:“见此令如见陛下,本督主就算先斩后奏,世子也无权干涉。”
一个小小的世子,成天花天酒地,也敢质问他办事。
谢青赐看着眼前之人满脸高傲的笑意,气得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督主可是陛下身前的红人,本世子哪敢干涉!”
他甩了甩袖子,哼了一声,看着严峰被人带走。
君衍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扫了一眼谢青赐身后的女子,就转身离开了。
白姌咽了咽口水,总感觉刚刚那目光不怀好意。
她不就是偷看了一眼男子腰间以下的部位吗?
至于那个眼神瞪她吗?
刚刚一听是东厂督主,那不就是太监吗?
她就是有些可惜。
君衍骑上汗血宝马,拽了拽缰绳,飞奔而去。
其他人带着犯人,紧跟其后。
谢青赐出游的心情被打搅,也没多余的心思再听曲喝茶。
直接打道回府。
白姌刚回到风花雪月楼,楼妈妈就笑脸相迎走了过来。
“姌姌回来啦,今日吴公子非要见你,他可是掏了足足一千两白银,就想和你谈谈心。”
“我知道了,你让他在厢房稍等片刻。”
楼妈妈听到她同意后,白兮兮的整张脸满是褶子:“好嘞,妈妈这就和吴公子说。”
说完,她屁颠屁颠上了楼。
白姌红唇勾起,也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休息片刻后。
“咕咕咕咕咕咕……”
窗户外传来鸟叫声,明雪推开窗,抓起落在上面的鸽子。
“小姐,暗杀门来生意了。”
她把鸽子腿上绑的信打开,递到了白姌手里。
白姌大略扫了一眼,轻笑一声:“黄金一百两,买吴番的命?”
呵,就这肥头大耳的渣男还挺值钱的。
她摸了摸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