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辰!!!不要!!!”
白姌痛苦地睁开双眸,眼角的泪珠不停地往下流,迷茫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帐篷。
还好。
只是一场梦而已。
她微微松了一口,就看到小香掀开帘子跑了进来。
“娘娘……那个陛下他受伤了……”
小香气喘吁吁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还没等话说完,白姌从床榻上跳了下来。
“你说慕北辰回来了,是不是很严重?我要去看看他!”
她抓起鞋子穿了起来,就要往外跑。
“娘娘慢点,小心肚子里的小皇子啊。”
后面跟着的小香,紧张地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白姌回头看看了她一眼,轻轻抚摸了小腹:“孩子他没事。”
等她还没走近另一个帐篷外,就看到宫女太监端着一盆又一盆血水,来来回回,进进出出。
白姌满目担忧地走上前,抓住祁琰的胳膊,紧张地询问:“陛下他……他伤的重不重?”
一想到他受伤很重,命在旦夕,女子没有血色的嘴唇又白了几分。
祁琰被迫转过身,单膝跪在地上,望着白姌,有一丝犹豫不决。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白姌更是着急地摇晃他的肩膀。
“娘娘,陛下他……胸口处中了一箭,御医正给陛下处理伤口,臣还不知里面情况如何?”
祁琰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刚想要端起来扶她一下,就被身后赶来的小香接住了。
“娘娘……陛下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小香眉头紧蹙,安慰着。
白姌站直身子,看了一眼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还有那染红的水盆。
她泪眼婆娑,激动地往前走:“不行!本宫要进去看看他。”
她的手指还没碰到帘子,就被祁琰拦住了。
陛下交代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不能让娘娘看到。
祁琰攥紧拳头,面色凝重:“娘娘不可,陛下吩咐过您不能进去。”
他话音一落,眼前的女子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若本宫执意进去,又当如何?”
祁琰单膝跪在地上,阻拦:“娘娘,臣……”
此刻。
帐篷里传来慕北辰痛苦的闷哼声,白姌更是心急如焚。
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咬牙切齿道:“你可别忘了婉婉,若今日你执意阻拦本宫,那她……”
白姌的话并没有说完,也猜得出祁琰明白话中深意。
半晌,男人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退开了。
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子期可别怪我啊。
为了未来的夫人,只好委屈你啦。
白姌怒气地甩了一下大袖子,掀起帘子走了进来。
扑面而来的浓烈血腥味,慕北辰面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
那白色的褥衣都被鲜血染成红色。
“姌……姌儿,你……怎么进来……进来了……”
慕北辰眼皮微微抬起,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诧。
白姌走了过来,握住男人伸出来的手,哽咽道:“阿辰别说话,你没事吧?伤口疼不疼啊?”
她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黛眉紧紧蹙着,望着慕北辰胸口那出的箭头。
“不……疼,见到……姌儿……就不疼了。”
慕北辰苍白的薄唇慢慢勾了起来,满目都是眼前之人。
白姌紧紧攥着他的手,回应一个勉强的笑容。
伤得如此重,还有精力开玩笑。
白姌只觉得心里难受不得了。
幸好。
他还活着。
而此时,御医正在一旁拿着刀片,泡进白酒里消毒。
御医走了过来,拿着一块折起来的白布递了过来:“陛下,臣要拔箭头了,可能会很痛,您要不咬着这个?”
话音一落,他想递到慕北辰嘴边,男人却脑袋一歪。
“朕、不、用!”
慕北辰仿佛用尊严吐出这三个字。
不过。
白姌趁机拿过御医手里的白布,直接趁他说话之际,塞进了慕北辰嘴里。
女子轻柔地哄道:“阿辰不许逞强。”
她又不嘲笑他。
白姌的话就像蜜糖一样,慕北辰刚要挣扎的想法,立刻消失不见。
他乖乖地点点头。
白姌对她莞尔一笑,转头看向御医:“孙太医可以开始了。”
御医拿着刀片,另一只手抓着箭头,用力往外一拽,鲜血淋漓喷薄而出。
白姌身上也沾染了一些,也毫不在意。
她拿着手帕帮慕北辰擦拭额角的密汗,心疼地望着憔悴的面容。
伤口处理好后,白姌将药亲口喂给他,看着他熟睡的面容,下垂的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她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