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真的不是白姌欺负你?”
病房里,段辞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一丝怪异,望着还在输液的女孩。
等现在他才意识到。
头开始情绪过于激烈。
苏娇娇穿着病服,靠在洁白的床头,毫无血色的脸颊,仿佛碎掉的瓷器。
柔弱。
她另一只手紧紧抓着靠枕,努力露出一个笑容:“阿辞,她没有欺负我,是你弄错了。”
苏娇娇咬了咬下唇,微湿的眸子凝视着少年。
段辞本来还有一丝后悔的,毕竟冤枉了人。
但看到女孩易碎的模样,立刻走上前,轻轻坐在床边,将她抱紧怀里。
慢慢拍着她的背。
安抚。
毕竟女孩子被人下药,一定是吓坏了。
心里头对白姌那一丝误解,也早被他抛之脑后。
“别哭了,没事了,没事了……”段辞低声哄着。
苏娇娇趴在少年怀里,脸上哪里还有刚才脆弱的模样。
她眸色阴沉,久久地望着地面。
本以为喝了那杯酒,段辞会顺理成章和她睡了。
却被白姌搅和了一下,最后直接演变成到医院里洗胃、输液。
故意的。
所有的一切事都是她提前目测好的,就连陆川铭也是在她的算计中。
女医生就在此刻走了进来,刚刚好看到她那阴沉充满算计的眸子,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这不该是一个小姑娘有的表情。
检查完。
“她没多大事儿,输完液就可以出院了。”
“行,谢谢医生。”
段辞道完谢,就去缴费处交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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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姌姐请假了?!”
“怎么一回事儿啊?!”
“是不是有人欺负她了?!”
几个小姐妹趴到何花的桌子上,望着她,扒拉着她的胳膊询问着。
怎么两天不见,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何花叹了一口气,将她们的胳膊扒拉开,解释:“姌姐生病了,姐妹们不用担心啦。”
一向身体强壮的姌姐,病倒了。
其他几个小姐妹脸都垮了。
一整天,上课都无精打采的。
何花趴在桌子上,无聊地翻着练习册。
突然,面前站了一个人,整洁的校服裤下是那修长的腿,女孩慢慢往上移,就瞧见薄晏深面无表情、冷冰冰的俊脸。
“今天你们班的作业是什么?”
少年清冷的声音响起,何花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
这也太帅了吧!
何花巴拉巴拉将今天老师留的作业,都和薄晏深说了一遍。
就看到他走到白姌的座位上。
将书本作业直接拿走了。
她用力拍了一下脑门。
忘了。
这不是姌姐的竹马吗?
刚刚光想着看帅哥,都忘了问姌姐情况如何。
段辞过来找苏娇娇,刚好看到这一幕,微微停顿一下。
凝视着白姌空余的位置。
没来上课?
难道是他打的那一巴掌太重。
段辞发现他在关心自己最厌恶的人,浓黑的眉毛紧锁,眼底充满了嫌弃。
他最近一定是魔怔了。
怎么会关心那种恶毒的女人。
她还甩了自己两巴掌呢。
薄晏深拿着白姌的东西,路过段辞身旁之时,那冰冷的眸子瞥了他一眼。
直到少年消失在楼梯口。
段辞才回过神。
刚刚薄晏深瞪他了?
两个人应该没有结仇吧?
“阿辞?阿辞?”苏娇娇拽着少年的手,摇晃着,“你最近怎么老是喜欢走神啊?是不是外面有其他狗了?”
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
苏娇娇就有点不自信。
段辞也算是名阳的三大校草之一,家里有钱,人又长得帅,追求者众多。
她不敢保证有多少人在觊觎她的东西。
段辞回过神,眸色一暖,揉了揉女孩的脑袋:“我在想娇娇不是快生日了吗?想给你一个惊喜。”
女孩的脸嗖的一下羞红了。
抱住他的胳膊,脑袋靠在男生的肩膀上,娇嗔道:“其实礼物不礼物,没那么重要。只要是阿辞送的我都喜欢。”
苏娇娇恰到好处的害羞样子,段辞看在眼里,心里早就心猿意马了。
“就你嘴甜。”少年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摩挲几下,“走,我带你去吃饭,我新发现的一家餐厅,他家的日料不错。”
两个人有说有笑到了学校门口,坐上段辞家的车,就绝尘而去。
薄晏深刚刚好从学校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