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海平原边缘之地,虚空突然裂开了一道口子,随即一道灵光从中爆射而出,灵光散去显化出了两道身影,儒衫长袍,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正是沈稷父子。
“爹...”
“闭嘴!”
沈瀚文刚想说话,但马上引来了沈稷的怒喝,见此情形赶紧退后一步不敢说话。
见此,沈稷周身浩然正气散发而出,无声无息,不是手段如此,而是沈稷刻意为之。
随即双手连摆,周身浮现大量的灵纹,下一秒,灵纹相互勾连最后形成了一道大阵隐于四周,隔绝神识。
不但如此,沈稷想了想,手臂一挥,虚空再次塌陷,做完这些,迅速带着儿子隐蔽身形。
果然,他刚做完这些不一会,虚空再次塌陷,随即从中走出一名细腰肥臀的白衣女子,正是白玉。
自打天亮之后,她就在夏凡的示意下离开了,从暗中监视沈稷的一举一动。
既然决定要做,以夏凡的性子根本不可能拖沓,一旦有机会随时出手。
以夏凡如今的实力,一个沈瀚文而已,亲不亲自出手也没什么两样,他只要亲手砍下沈稷的脑袋就行,至于沈瀚文...谁出手都一样,死了就行。
不过他也确定低估了自己的份量,昨夜那话一出,沈稷父子如坐针毡,定然要想对策。
所以他们选择了一个好时机,那就是斗将开始,夏凡带着莫惊春三人上场之后,这父子二人顿时就准备开溜。
上三境想走,那手段就太多了,撕裂虚空遁入三重天之内,加上就两人而已,动静几乎没有。
也就是白玉实力够强,且对气机敏感才发现那竹楼中一闪而过的气息,随后她就一直在身后吊着。
而这沈稷,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做事确实最后机敏谨慎。
他乃是被宗门之内的老祖罚来不祥之地镇守的,自然不可以离开血海平原,但尽管如此他也是带着沈瀚文在边界部分反复横跳。
尽管他不知道夏凡是否会有所动作,但小心使得万年船,就这样,他带着沈瀚文在周围连续辗转了多次方向,每当他想儿子离开时,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一丝不妥。
没有发现任何,只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可以无须理会,但有些时候又能救命。
所以他在最后一次转变方位之后,立马布阵隐藏自身,然后又再他处碎裂虚空,做出自己继续逃走的假象,实则自身留下观察。
他知道,哪怕被发现了对方只要是人域之人也不敢拿他如何,毕竟昨晚都没打起来,那现在就更不可能,但代价也很明显,他儿子恐怕真得需要被他拴在裤腰带上了。
毕竟以夏凡那个性子,但凡只要抓住一点机会,必然会对他儿子出手,正如他说的那样,七境战力不可轻动,但死一个天象,没人会在意,死人也不值得被人在意。
不祥之地现在,每天几乎都有天象陨落,或者人族,或者异族,大家都能死,他沈稷的儿子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就算夏凡出手,谁又敢动他?
至于求援宗门强者,这一点他从未想过,他与夏凡打起来,自己宗门之人出来劝架可以,就像昨夜那般,但这次他只是要将自己儿子送离这边,这点小事你让一位上三境的人过来,真当上三境很闲啊!
但他没想到,自己做完这些动作,居然真的有人追寻自己的虚空印记来了。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昨夜跟在夏凡身边出手的女人,两人隔空对了一招,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强大,至少在自己之上。
此时这父子二人在远处一动不敢动,甚至全身灵力沉寂,哪怕在阵法之中,但也需要谨慎。
沈瀚文更是浑身颤抖,他昨天也见到了白玉,若不是父亲出手,他当场就被对方一剑给斩了。
白玉走出虚空,四处看了看皱了皱没,随即看向另一处刚刚愈合的虚空之地,不由轻啐一声道:
“老东西,真够谨慎的,难道是发现我了?不能吧,老娘我自身混元不漏,只要我不出手,七境之中谁能感知到我?”
“算了,我看你能跑到哪去!”
说罢,在原地大约等了十个呼吸的间隔,随即手臂一挥,一道清冽且纯粹的剑气掠出,径直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口子,顺势钻了进去。
“呼~~好险,没想到这夏凡动作如此之快,若不是我谨慎一些,今日你前脚刚走,立马就会身首异处!”沈稷脸色阴沉的说道。
听到这话,沈瀚文此时也是一脸冷汗,哆哆嗦嗦的回应道:“爹,他怎么敢...”
“怎么不敢,愚蠢!那个夏凡是什么人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当日他的实力不过出尘,就敢来我云海书院们口当面杀人,身后又有柳诗妃那个贱人撑腰,咱们能怎么办,怪就怪当日没有出动暗手杀了他!”沈稷怒声道。
他有些很自己这个儿子不争气,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还看不清楚状况?
真以为七境之后的身份能够保全性命?不要说七境,就算是八境也没戏,甚至他有时候会想,要是其他九境绝顶有直系后代惹了这位,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进入的太快了,这才多久就已经有了如此战力,入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