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从酒窖里救出来,还给我唱歌的人,是不是你?”
什么酒窖?什么把他救出来?
她突然想起纪昀廷也知道的那首歌谣。
难不成……
“大宝,告诉妈妈,你到底梦到了什么?”苏璃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迫。
这一刻,她曾来过这个世界的证据,几乎要呼之欲出。
纪昀廷紧咬下唇,身体甚至都在因为那个他猜测的真相而颤抖。
内心挣扎过很久之后才冷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我能是谁?当然是你妈妈。”
苏璃轻叹一口气,不顾他的反对把他拢在怀里,声音中有些愧疚。
“大宝,妈妈好像忘掉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纪昀廷眼眸微垂,“有多重要?”
“非常重要。”
这次,纪昀廷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把深藏在自己心中,最恐惧又最温暖的片段一字一句的告诉苏璃。
告诉她自己当时有多绝望,有多痛苦,整个人几乎已经放弃生的希望。
后来这个人破开大门把他送到医院,叫他宝贝,在他即将昏迷的时候为他唱了那首歌。
苏璃是一个完美的倾听者,全程只是把纪昀廷拥在怀中,轻轻的,缓缓地,像是顺毛一样轻抚他的后背,让他一点点冷静下来。
直到他说完了,苏璃才点点头,心脏像是被无数根针扎过一般泛着细细密密的疼痛。
是她来得太晚了。
纪昀廷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极力掩饰住自己的哭腔,喉咙用上的酸涩感让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用尽力量。
“你回来了,是不是?”
回来了……么?
苏璃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轻哄着:“已经该起床了,妈妈要去做早饭,今天要去离家和好多人一起拜年哦。”
苏璃刚说完,又感觉自己的衣角被抓住。
纪昀廷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像是十分羞耻自己的行为。
“再躺一会……”
还想和自己继续贴贴?
看到纪昀廷的样子,苏璃忍不住轻笑一声,又低下头在他发顶落下一个亲吻,又轻柔的顺他弯曲成一团的脊背,宠溺的拖长音。
“好,妈妈多陪大宝躺一会。”
“不能……”
“嗯?”
“不能再走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