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皇上刚刚忙完政务,正要喝口茶,歇歇气的功夫,就见大总管磨磨蹭蹭进来了。
他难得心情好,就问道,“怎么了,可是闯了祸,怕朕收拾你啊?”
大总管的脸皮皱巴巴的,像苦瓜一样。
他心里恨不得把那个该死的许恩度凌迟一万刀!
这个许恩度是怎么想的呢!
琼林宴上,皇上虽然是半开玩笑的口气,但也是亲口承认简大成是师弟的,而且还要感谢他搭救照顾了穆老先生。
就是如今穆老先生还在简家的庄子休养呢!
这是何等的信任啊,相当于要简大成给他养老送终了。
不是儿子,胜似亲儿子了。
结果,这个许恩度,放着那么多好差事不安排,居然让简大成去养马!
这哪里是为难简大成,就是给皇上添堵来了!
果然,听说简大成做了御马监的掌事,皇上好半晌没反应过来,最后直接砸了手里的茶碗!
“该死的东西!他当朕是死了吗?”
“皇上息怒啊!”大总管连同屋里伺候的小太监和宫女们都跪倒在地,大气都不敢喘。
本来皇上今日挺高兴的,他们当差也能轻松点儿。
突然冒出这么一件事,简直是把所有人都安在了炸药桶上。
皇上眼见茶碗摔的粉碎,心里勉强出了一口气。
按理说,吏部安排官职的名单,他是要看过,才能宣布。
但礼部尚书刘扬那个老狐狸装病,硬是躲在家里。
他为了逼迫这个老狐狸出来站队,就没管这件事。
当然,他更是笃定这件事不会出岔子。
因为,琼林宴上,他明确说了简大成是他的师弟,是太傅的救命恩人。
但凡长了心眼的人,都不至于怠慢了简大成。
显然,老狐狸刘扬一直没出头,只推了许恩度。
许恩度不知是受人指使,还是脑子犯抽,就做了这样的安排。
当着整个京都数万百姓的面前,狠狠打了他这个天地至尊的脸!
“简直是找死!”他刚要吩咐大总管,就有小太监跑进来禀报,“皇上
。,吏部尚书刘扬刘大人求见。”
皇上余怒未消,直接就道,“让他跪门口醒醒脑子,不是病了吗,省的见了朕胡言乱语。”
小太监是得了银子的,否则也不敢这么越过大总管,跑进来禀报。
这会儿得了这么个结果,就免不得后悔,再看大总管冲着他冷笑,就更害怕了,一溜烟跑了出去。
刘尚书等在宫门口,听到皇上要他跪着,他惊了一下,然后当真跪到了宫门口。
这可是吏部尚书啊,白发苍苍,就这么在门口跪着,长眼睛的都能看见。
于是,继榜眼去养马之后,吏部尚书跪宫门又刷新了京都百姓的八卦榜单。
“皇上发怒了!”
“皇上生气了,这下吏部可要倒霉了。”
“就该这样,吏部早该整顿了。”
“可不是吗?这次太离谱了,堂堂榜眼啊,哪怕送出去做个县令都成,怎么就整去养马呢。”
“就是,听说榜眼在戍边军里极有威望。这若是被戍边军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我也听说了,戍边军原本穷的厉害,吃不饱穿不暖,让蛮人追着屁股后边打。如今兵强马壮,都是这个简大成的功劳。可以说,他就是戍边军的衣食父母!”
“但这个人进京之后,挺低调啊,知道的人不多,考这个榜眼也是凭借真才实学,没想到……唉,真是可惜了。”
整个京都像个沸水锅,到处都是沸反盈天。
大石桥那边的安居包子铺里,今日的包子还是早早就卖完了。
剩了最后几个,对面茶馆的掌柜早早就定了下来。
正好有客人要吃包子,就冲着包子铺喊了一声。
腊梅在拾掇后厨,二丫闲着无事就端了包子送过去了。
但好半晌,她都没回来。
怡安在后院盘账,正好出来,老太太就说道,“二丫这孩子,是不是又在茶馆听书听入迷了?怎么去了这么半晌,还没回来。”
怡安就笑道,“我去门口看看。”
结果,不等她走到门口,二丫就慌慌张张跑了回来。
。怡安就问道,“出什么事了?茶馆有人欺负你了?”
二丫赶紧摇头,“不,不是!我听他们说,说吏部那些人欺负咱们家先生,把先生撵到什么鸿胪寺养马去了!”
怡安当时就变了脸色,问道,“你可听清楚了?”
二丫重重点头,“他们说新科榜眼,也说了先生的名字,错不了!”
怡安皱眉,还要说话,老太太却扔了手里的蒸笼。
“关门,立刻回家!你爹这会儿不知道怎么伤心呢,不能让他一个人!”老太太什么都顾不得,扯了孙女就往外走。
怡安也是心急,匆忙吩咐二丫和腊梅一声,就陪着奶奶,匆忙回家了。
正好简大成也刚到家,小巷里邻居们正在议论这件事情,见到简大成都有些尴尬。
但也有人试探着劝道,“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