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兵一脚把他踹倒,照着肚子又是重重一下。
“不着急,我们还没打够呢,主子也没解气。你这么着急交代什么啊?”
钱老三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先前他觉得哪里不对劲的时候,就该及时收手。
但他这两年顺风顺水,在这市集体上横着走习惯了,没把小小的包子铺放在眼里。
哪里想到,就在这里阴沟翻船了。
今日他若是交代的好,死罪可免,但就是交代了,活罪也难逃。
其余几个地痞也是被打的惨叫连连,老兵们下手是真狠,一点儿情面不留。
他们边打还边骂,“老子在北边杀蛮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跟我装蒜,老子给你捣成蒜泥!”
“就是,小兔崽子,瞎了眼了!居然敢招惹到我们家头上,你们也不怕睡一晚起来,脑袋都被踏平了!”
“给我打,狠狠的打!还说天子脚下都是读书人,呸!就该把这些渣滓都送去塞外种地去,否则真是白白浪费粮食,养了一身的膘!”
铺子外看热闹的人们,原本吃了简家的包子,眼见包子铺被砸,还在犹豫纠结。
他们看不过老人和小姑娘被欺负,有心想帮忙,但又怕给自己惹麻烦。
结果,简家的后援这么快就来了,而且是如此的给力。
同样五对五,却打的地痞们毫无还手之力。
再听听他们的来历,众人就更是兴奋了。
“听见了吗,这些人是塞外退伍的老兵?”
“听见了,听见了!怪不得下手这么狠,这是杀蛮子练出的本事!”
“蛮子多厉害啊,这些地痞根本不是对手。”
“这个小铺子是什么来历?家里居然养了退伍老兵?”
怡安听得众人议论,就吩咐道,“二叔,安静问几句吧。”
刀老二立刻扯了钱老三到铺子里,仔细问了几句,气的脸色铁青。
他直接走到茶馆前,低声同怡安说道,“姑娘,居然是隔壁万家!万大老爷给了他们银子,要他们来闹事,给咱们家添堵。”
怡安猜测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的就
。是万家。
毕竟他们两家从相识到交恶,一直都是万家理亏啊。
这世上当真有这般厚颜无耻,又忘恩负义之辈。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嘱咐道,“封口!若是万家问询几个地痞,让他们说没有供出万家。这件事,等我爹考试结束,再从长计议。”
刀老二也是这么想的,原本还怕姑娘冲动,这下倒是好了。
如今家里重中之重,就是先生的大考。
万家就在隔壁,若是冒然教训,一个不好闹开来,简家也绝对没好处。
这般想着,他就转身回去了,同钱老三说了几句,然后跳起来,暴怒的踹了钱老三好几脚,高声嚷道,“都这个时候了,还不老实交代!我打死你得了!”
怡安适时喝止,“好了,让他们滚吧!告诉他们,明早开门之前,铺子要恢复原样。差了一丝,就端了他们的老窝!”
说罢,怡安回到茶铺,扶了奶奶出来。
一个老兵赶紧赶了自家马车,照顾主子们上车,迅速离开了。
刀老二等人又是好一番吓唬,才算撵着马车走了。
钱老三等人终于可以放声嚎了起来,“疼死老子了,呜呜,快找大夫!”
周围的闲人们想不管,又怕钱老三的同伙报复。
特别是附近几个铺子的掌柜,被钱老三等人盯着,到底不敢把他们得罪了,于是,帮忙报信儿的报信,帮忙找大夫的找大夫。
很快,钱老三等人的同伙都赶到了。
大夫也不情不愿的拎着药箱来了,正骨,上药,上夹板。
钱老三等人疼的是哭爹喊娘,恨不得打大夫一顿。
但即便这般,他们也没忘了嘱咐兄弟们,“赶紧把这个铺子恢复原样,一点儿别错了,否则咱们就惨了。”
几个同伙还想报仇呢,听得这户也知道事情不好,赶紧忙碌起来……
众人远远看着,又是解气,又是解恨!
特别是之前被地痞们欺负过的人,甚至抱怨简家怎么没把这些地痞一次都打死!
小小的市集,闹了这么一场,对附近的人来说,是件大事儿。
但放到整个
。京都,不过是一滴水汇入海洋,毫无动静。
当然也有人格外关注,那就是始作俑者万大老爷了。
他特意派了铺子里的小伙计跑去看热闹,就想听着出出气。
结果,小伙计是回来了,也带了消息,却是个坏消息。
“老爷,钱老三他们确实把包子铺砸了,但包子铺也有援手,把钱老三他们打的满地找牙,手脚都断了。
“钱老三吓破胆了,正带人把包子铺恢复原样呢。听说一丝不能差,若是差了,他们就活不成了。”
“什么?”万大老爷变了脸色,吓的厉害,追问道,“他们可说谁指使他们过去捣乱的?”
“那到没有!”小伙计心里还有几分佩服,应道,“包子铺的人下手可狠了,但钱老三就是没说。后来还是包子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