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所有人想象地更强大。”
蔺端终于也笑了,说:“你是对的。”
“你所求的总是这么奇怪。”蔺辰峥看着跪在一旁请命的蔺端,还是多问了一句:“你可想好了,你真的要为长公主守孝吗?”
“是。”蔺端又磕了三次头,然后才抬头说:“这些年姑母对儿臣十分照顾,说句僭越的,儿臣也早当她是半个娘亲了,还请父皇成全儿臣这份孝心。”
蔺辰峥只是轻笑了一声,蔺端摸不出他是什么情绪,只能继续沉默等待,期盼自己是赌对了的。蔺辰峥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才说:“确实是僭越,但皇家孝心难得,朕愿意成全你。”
闻言蔺端就要磕头谢恩,蔺辰峥却在这头磕下去之前拦了他一把,蔺辰峥对他说:“老三,朕不关心你葫芦里要卖什么药,朕也能纵容你,可以圆你的愿。但你别忘了当年朕同你说过的话,皇家子孙,享了多少荣华,就要尽到多少责任。”
蔺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磕下那个头谢了恩,“儿臣明白,父皇的教诲儿臣从未有一日敢忘。”
“很好。”蔺辰峥虚抬手把他扶了起来,“不过颜家小姐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退婚是儿臣之过,儿臣会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尽全力弥补一二,还要劳烦父皇为颜小姐再另寻一门好亲事。”
“这是自然。”得了蔺辰峥的首肯蔺端就准备离开了,他又说了另一件紧要的事:“儿臣想去一趟息宅,可以吗?”
蔺辰峥这会儿的笑意真的多了些,“准了。”
“多谢父皇!”蔺端说完这句就退了出去,原本他以为这件事要费些功夫,没想到误打误撞都成了顺利事。守着息宅的其实正是十六卫,但军队有军队的规矩,蔺端还是拿着皇帝的印章才进去的。
息昭见到他有些意外,才给他倒了杯茶就问:“殿下怎么来我这儿了?”
“息将军回京多时,蔺端一直未曾拜访,今日得空,特地来陪个罪。”蔺端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没什么抱歉意味。息昭笑着喝了口茶,说起话来也没给蔺端留太多面子,半打趣似的说了一句:“殿下怎么连个好些的说辞都懒得找啊。”
蔺端也笑,只是笑得有些苦,“不是懒得想,是实在没时间。实不相瞒,我刚从宫里出来。”
“哦?”息昭听到这话来了些兴趣,但他说话依旧不徐不疾的,“是陛下容不下臣了吗?”
“父皇希望您活下去。”蔺端说得很直接,“息将军是国之栋梁,父皇爱才之心,所以才让我来做说客。”
“那你说吧。”
“我想引荐将军做明镜台的台长。”蔺端这话音才落息昭就问:“我倒是从未听过明镜台,这是什么官署?”
“一个全新的监察机构,也算是消息汇集处。”蔺端很耐心地给他解释:“父皇想进一步分权,想让这天下更加清明,所以就有了明镜台。不过明镜台还未完全建成,您最快也要下月才能上任。”
息昭不喜欢蔺端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只是说:“我没答应呢。”
“将军会答应的。”蔺端说这话时带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明镜台是阿遇的。她现在不在朝堂,我希望您能去帮她守着明镜台,到时候给她一个真正明净的官署。”
应下这桩事之前息昭又问了蔺端一个问题:“皇帝难为她了?”
蔺端摇头:“阿遇是自请辞官,姑母离世这件事对她伤害很大,她状态不好,身体也出了些问题。”
闻言息昭急忙问:“她病得严重吗?”
“阿遇说自己是压力太大,病来得急,但不严重,应该不日就能好。”
息昭沉默了一下,突然说:“息某也同殿下相处过近十个年头,如今倒是觉得有些看不懂您了。”
“将军不必担忧,你我所求是一样的。”蔺端又接着说:“我打小同阿遇亲近,这些年也陪她经历了很多事,我一直当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知道她一直想要一个答案,我愿意和她一起去找。今日我也同您交个底,您和姑母的谋划,我大抵也猜到了一些,虽然姑母选定的人不是我,但我想帮您。”
息昭直直看着他,问道:“殿下既然知道,又何必再蹚这趟浑水呢?”
“为了情谊,也算是为了公道。我在临邺遇到了一位知情者,他自称是东宫旧人,同我说了很多昔日往事,虽然事件始末被他隐去了一部分,但我也差不多拼凑出了整个故事。”说到这儿蔺端嘴角上扬了几分,“我求真相,对那位老者的身份不可能不好奇,这一年多我数次调查求证,终于笃定了他的身份,知道这件事又敢说给我听的,恐怕只有越王叔了。”
“你确实很聪明。”息昭发自内心地称赞了他一句,“让你入局,应该是越王殿下做得最对的一个决定。”
“或许吧。”蔺端不在意这些,又接着说自己要说的话:“一开始我就同将军说自己是说客,但现在我得多说一句,我不是父皇的说客,我是来为自己做说客的。息将军自己也说,我们相处了近十个年头,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