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斯安他都不知道他们是谁,但看对方眼神像很想要刀了他。
李斯安:“你们要找齐婴,找了我也没用啊。”
病号服想也没想,冷笑着对另一个病号服说:“现在他的小情人在我们手上,你看他还躲不躲得开我们。”
李斯安:……
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像真被他们的话说愣了。
李斯安说:“我和齐婴不是那种关系,谣言都瞎说的,他只是我的朋友而已,什么啊。”
但显然一个两个都不信。
黄哥将手机往桌子上一甩,这病号服翘着二郎腿,下巴一抬,示意李斯安给齐婴打电话。
李斯安这才冷静了下来:“你们找齐婴做什么?”
黄哥说:“私事。”
“你现在给齐婴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对方命令道。
他们人多。
在这种多人的威压逼迫下,李斯安拿起了手机,拨通一串数字,但是这一次却很奇怪,像平时一样秒接的电话那端一点动静也没有,电话足足响了三次也无人接通。
旁边的人夺过他手机,上面确实是打通了电话,但就是没人接。
李斯安:“好吧?”
显然这个结果并不能让姓秦的放松,盯着李斯安,低下头不知跟身边说了什么,他们就先将李斯安放那儿,像是不等到齐婴不肯罢休似的。
李斯安也只好坐在那里等待。
看到李斯安,隔壁的就招呼服务员给他递了杯低度数的鸡尾酒,李斯安说:“我不喝酒的。”
但他们执意要给李斯安送酒,李斯安不喝陌生人递过来的酒,就握着鸡尾酒杯发呆。
好一会儿电话仍然是未接的,还有另一个男生面对面看着他,但看到李斯安一脸淡然无事的表情,压低了声音,不让远点的几个人听到:“你不害怕吗?”
李斯安摇了摇头。
“那你知道齐婴和他们发生什么了吗?”
“还能有什么?”李斯安说,“不就是你们霸凌齐婴,反被齐婴教训了,现在气不过,有带着一帮人来围堵找他麻烦。但你们打不过他,不能直接把他绑过来,就只好找上了我,是这个逻辑吧。”
那男生点点头,忽然压低声线,对李斯安说:“那你知道黄哥宋哥为什么会进医院吗?”
李斯安抿了抿唇。
对方说:“你朋友把我兄弟打进医院了。”
李斯安的脸抬了起来,明明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当真的听到时还是很意外:“你说什么?”
那男生下巴抬了下,视线落到两病号的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
“真狠。”男生叹了口气,摇头道,“我头一次见到打架那么狠的人,最初是我们挑衅不对,本来是让他吃个苦头就算了的,结果就被反杀了。”
“这两个哥哥又是平常会玩的,被他弄得失了面子,气不过,第二次就故意想开车撞他。”
李斯安的语气戛然一顿,呼吸都提紧了:“你们撞了齐婴?”
那男生忙道:“没撞成,没撞成。”
至少在光下,李斯安的脸色很难看。
“后来我们又去找他了。”那男生说。
伴着那诉说,李斯安的呼吸越紧。
至少他是不大想相信的。
那男生说齐婴在雨里,浑身戾气,手指紧抓着其中一个人的头发,一次次往树上撞。他手骨冰凉,视线毫无温度,手指间淌下鲜血来。
直到瞳孔的黑被深红色吞噬。
李斯安的舌头顶了顶脸颊,将脸颊顶出一个弧度。
对于对方说的,他真的一点也不信。
李斯安努力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惊讶:“齐婴从来不打架的,他是公认的好学生,而且之前许多次都是级一的水准,哪有时间和人打架,编谎话起码编得像一点吧,他平常除了学习就是读书……你他妈说他把人揍到医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的声音大了些,一时酒吧里许多人都转过头来。
“我没骗你。”那给他说话的男生都急了,“我说的都是我所知道的,况且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李斯安的脸色一黑,转头要往外走。
他一站起来,身后乌泱泱一片人也都清醒了。
那几个不良还想拦着他,李斯安猛地抄起桌上他们喝到一半的酒,往桌子上一砸,他手上的酒瓶骤然破碎,一圈玻璃刺了出来。
一时空气安静得像凝固了,两个病号服下意识吓得抱在了一起。
李斯安抄起半个酒瓶,面无表情地说:“让开。”
旁边人本来想拦着他,但看他举着个十分危险的碎酒瓶,加上神情冰凉,一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走上前。
李斯安咧嘴:“滚,不让叫我说第二次。”
他们一时被他唬住了,谁也没有动。
李斯安抄起个碎酒瓶,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