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知道,我有一婿,也是姓萧?”
“我知道。”萧珪说道,“他叫萧简之,是我的同宗兄弟。他的夫人——也就是令爱,还是帅灵韵的朋友。”
杜暹点了点头,说道:“他在洛阳遇到一棕麻烦官司,跑到了长安来找我。但是,我早已不在其位,又如何能够帮得了他?”
萧珪问道:“什么样的,麻烦官司?”
杜暹苦笑,“他在外面与人饮酒,醉后胡言乱语得罪了人。没过几天,他就被人寻了晦气革去官职,就连家中留下的祖屋和田产都未能保住一并丢了。他也曾四处寻人帮忙,但却处处碰壁。也怪他往日德行不修、遭人嫌弃,就连你们兰陵萧氏的族老萧老相公,都将他拒之门外而不见。说来惭愧,都是家丑啊!”
萧珪听出他是话中有话。明着说,是萧简之“德行不修、遭人嫌弃”,实际是在指骂萧嵩老爷子偏心又市侩——同是族内子侄,你对萧珪那么好,为何却对我杜暹的女婿闭门不见?想当初我当宰相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心知肚明就好,这样的话萧珪肯定不会说出口来。他避重
就轻的问道:“令婿在洛阳,究竟得罪了谁?”
“哎……”杜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不是别人。就是你家那位,寿王殿下。”
他刻意把“你家”二字说得挺重,萧珪听了当场苦笑,“又是他!”
杜暹也笑了,“看来,寿王殿下没少给你招惹麻烦?”
萧珪无奈之极的摇了摇头,一口说道:“行,令婿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杜暹多少有点好奇,“真能解决?”
萧珪笑了一笑,说道:“我至少能保证,令婿不会再被寿王欺负。他丢失的官职与田产房宅,就算不能原样找回,我也会另想办法,悉数补还给他。如此,可好?”
“这可使不得!”杜暹连忙说道,“只求化了干戈为玉帛,便是足够。别的事情,万万不敢麻烦萧驸马!”
“没有关系。”萧珪微笑道,“且不说,我与令婿是同宗兄弟,理应相互帮衬。想当初帅灵韵在长安势单力孤落难之时,令婿与令爱也曾对她鼎力相助。此番恩情,萧某时刻铭记在心。今番能够报答于他,我心甚慰!”
杜暹大喜过望,“来人,速唤姑爷前来,与萧驸马当面致谢!”
萧珪面露笑容,心中想道:世上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在京城这种地方,想要求人办事,光靠嘴皮子那是远远不够,还非得拿出一点能够打动人心的“硬货”来不可。
不过,这也正应了那一句话——有人利用你,不见得是件坏事。这至少证明,你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