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断,下月初十迁都回长安。”
萧珪微微一怔,“哦,有这事?”
严文胜说道:“这是重阳阁给我回传的消息的时候,苏少主顺带告诉我的。她还说,先生与咸宜公主的婚礼,恐怕是要改到长安去举行了。婚期,可能也会因此延后。”
萧珪闻言,不禁苦笑,“婚期一延再延,我这个厚脸皮,倒是无所谓。咸宜公主,估计难以淡定。”
“是啊!”严文胜也是笑了一笑,说道:“我听苏少主说,咸宜公主很是不爽。户部和宗正寺那几位司职婚仪的官员,可没少被她收拾。”
“那也没办法。”萧珪说道,“
迁都,是国家大事。别说是一场婚礼,朝中大小任何事,都要给它让道。”
严文胜说道:“先生,我估计现在,宗正寺的官员已经走在,来往轩辕里的路上了。”
萧珪不由得轻叹了一声,“看来我的好日子,也是快要过到头了。”
严文胜咧嘴而笑,“先生,其实吧……成亲,也有成亲的好处。虽然手头紧了一点,但日子,也还算过得!”
萧珪抬手朝外一指,“出去!”
严文胜笑哈哈的走了。
萧珪坐在那张花梨木的太师椅上,独自一人沉思。
——那个徐同寿,为何失踪呢?就算有人要利用他来针对寿王和牛仙客,他也无法提供什么有力的证据。
——因为,唯一可以被称为“证据”的那一块东宫令牌,如今正在我的手中!
思及此处,萧珪立刻起身来到了存放行李与杂物的一楼,从大堆的物件当中,找出了一口带锁的木箱。他掏出钥匙打开木箱,从里面拿出了那一块,当初鱼鹰子送给徐同寿,用来栽赃太子的东宫令牌。
看着这块令牌,萧珪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就是自己刚刚回京,被李隆基叫进皇宫问话的时候,二人正好谈到鱼鹰子行刺一事。
萧珪清楚的记得,当时李隆基反复追问,可有细节遗漏?可有证据承交?
但萧珪的回答,全是“没有”。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李隆基很有可能,是在暗示并索要,这一块东宫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