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大小掌柜,一同推举,接替河陇分号大掌柜的人选。跟她说,速度要快。否则这个经营了十多年的重要分号,将会彻底散架!”
严文胜应了一喏,再又说道:“先生,影殊从来没有接触过商会事务。这么大的局面,她能够支撑得下来吗?”
萧珪不耐烦的摆了一下手,又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红绸连忙拽了严文胜一把,“先生叫你写,你就只管写。何来许多废话?——快来,我给你研墨!”
邹宝树煮来醒酒汤的时候,萧珪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萧珪被楼下传来的一阵谈话声给吵醒。
好像是裴蒙来了,正在与何冲手下的兵卒们说话。
萧珪准备起床,感觉头有点疼,口也很渴。他四下张望准备找点水喝,却看到虎牙趴在离他床榻不远的一张茶几上,已经睡着了。
萧珪轻手轻脚的起床穿好衣服,拎起一件外套准备盖在虎牙的身上。
他刚刚靠近一点,虎牙突然坐直了身体,“先生,你醒了!”
“吓我一跳。”萧珪说道,“你怎么趴在这里睡着了,手脚发麻没有?”
虎牙爬起身来,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嘿嘿的笑道:“还好,没有发麻。”
随后,她就捂着嘴扯了一个哈欠。
萧珪问道:“你在这里,守了一夜吧?”
虎牙笑嘻嘻的点了点头,“先生醒酒了么?你昨天醒酒汤都没有喝,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萧珪上前给她捋了一捋纷乱的发丝,说道:“我已无恙。真是辛苦你了,赶紧回房歇息去吧!”
虎牙似乎很开心,咧开嘴儿笑道:“那我走啦!”
萧珪微笑点头。
虎牙迈着连蹦带跳的神奇虎步,离开了房间。萧珪喝了一点水,尽快的洗漱一番打理好了仪表。
门被人敲响,严文胜在外面说道:“先生,虎牙说你已经醒了。”
萧珪“嗯”了一声,“是不是有客人?”
裴蒙在门外说道:“裴蒙特意前来,拜见新主人。”
新主人?
萧珪不禁摇了摇头,害人精,我可不敢当你的主人!
“进来吧!”
严文胜推开房门,裴蒙走了进来叉手而拜,说道:“萧先生,家主裴公已经给了回书,答应将裴氏的消息网借予萧先生一用,暂定期限为一年。”
萧珪问道:“裴公还有别的话语没有?”
裴蒙说道:“裴公还令在下留在萧先生的身边
竭力辅佐,诚以效忠。从今天起,在下就是萧先生的家奴了。萧先生,尽管驱使便是。”
萧珪淡然一笑,“当初,你也是这样效忠宁涛的吗?”
“不是。”裴蒙很淡定的说道:“当年裴公把消息网借予宁涛的时候,顺便把我也借给了他。但我与宁涛之间的关系并不十分明确,虽然名为主仆,但更像是生意上的合作关系。此次却是大不相同,因为家主裴公明确说了,从现在起萧先生就是我的主人,我是萧先生的家奴。”
萧珪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问道:“你把我的口信传给宁涛了么,他现在怎么样了?”
裴蒙说道:“他已经死了,服毒自尽。”
萧珪忍住愤怒咬了咬牙,走到一旁坐了下来,说道:“裴蒙,刚刚你说,你从现在开始就已经是我的家奴。那也就是说,我可以随意的打骂于你;甚至是,把你当作牲畜一样的卖掉?”
裴蒙的脸皮轻轻抽搐了一下,“是!”
萧珪沉声道,“严文胜,把他捆起来,给我往死里打!”
严文胜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裴蒙被吓得一弹,“萧先生,不知在下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重罚?”
萧珪冷冷的看着他,“你说呢?”
裴蒙满副愕然的摇了摇头,喃喃道:“在下不知……”
萧珪一脸严肃的看着裴蒙,“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逼宁涛自杀?”
裴蒙愕然一怔,“我没有!”
萧珪冷冷一笑,“好,那我换一个问法。他为什么要服毒自尽?”
裴蒙眨了眨眼睛,小心的回道:“他自知不是萧先生的对手,必败无疑,于是服毒自尽了。”
萧珪皱了皱眉,“失败了,就一定要服毒自尽吗?”
“这……”裴蒙一时语塞,喃喃道:“他曾经派出杀手,想要谋害先生。现在他这一死,后患永除。对萧先生来说,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萧珪拧眉看着裴蒙,说道:“裴蒙,就因为宁涛想要杀我,所以我就一定要杀了他吗?那我与宁涛,还有什么区别?”
裴蒙愕然的看着萧珪,“在下,有点不太明白萧先生的意思。”
萧珪闷哼了一声,说道:“你知道宁涛这一死,给商会带来的损失有多大?给我带来的麻烦又有多大吗?我如果只是想要取他性命,犯得着叫你寄书京城去找裴公借网,还大费周章的去惊动张忠亮吗?”
裴蒙喃喃的道:“如此说来,先生的意思只是想要宁涛服软归顺?”
萧珪沉声喝道:“我要他狗命有何用处?我要的是河
陇分号!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