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的说道:“你怎能在陌生人面前,抖先生的底呢?”
严文胜小声的说道:“因为纯粹编造出来的谎言,将很容易被人拆穿。九真一假,才能将人骗到。”
萧珪笑道:“虎牙,学到了吗?”
虎牙满副不屑的直撇嘴,但仍是点了点头。
严文胜再道:“先生,在外做官的人,无不想在京城里面找到一两个过硬的靠山。那个王旅帅年过三旬还只是一个八品旅帅,大半夜的还被派来救火,可见他在军队里面混得不是太好,升迁无望前途黯淡。所以我故意告诉他,先生辞去了九卿之职,出门游学前来历练,用不了多久先生就会回京做官,还是五品以上的实权大官。那王旅帅听了,便就想要结交先生。我们,刚好可以从中取便。”
萧珪笑着点了点头,“常言道外官无京官不硬,京官无外官不富。你不说,我也看出了他的意图。来而不往非礼也,如果这个王旅帅真能帮上我的忙,我倒是不介意,在适当的时候也去帮他一把。”
严文胜问道:“先生想让他,做什么?”
萧珪说道:“萧关县隶属于大唐陇右节度治下。我想知道,陇右节度的一些真实内幕。比如,他们近年来与吐蕃交战的胜负与伤亡之详情;军队内部的纪律是否严明,赏罚是否公平,可曾有人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或是中饱私囊。等等,诸如此类。”
严文胜有点惊讶,“先生又不是微服私访的朝廷御史,问这些做甚?”
虎牙立刻瞪了严文胜一眼,“老贼无礼!你怎能这样与先生说话?”
严文胜苦笑了一声,连忙双手抱拳来作揖,“虎爷切莫误会,我、我只是好奇,仅仅是好奇而已!”
萧珪说道:“我如此做,自有我的道理。等那个王旅帅来了,你去与他交涉表明我的意图,但不要说得太过直接。更不要提什么御史不御史,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先生虑事周全,在下明白。”严文胜施礼一拜,说道:“万一那个王旅帅自己也有贪污受贿的行为,听到御史之名要么吓得魂飞天外,不敢再跟我们说出实话;再要么,他可
能就要生出杀心了!”
虎牙眨巴着眼睛,愕然道:“老贼,你的心思可真多啊!”
严文胜笑了笑,说道:“虎爷,既然你都已经跟了出来,就该多加用心、仔细揣摩,趁机增涨一些江湖经验。先生身边,可不能有不懂事的人存在。尤其是到了边关,但凡有一个人干错了一件事、或是说错了一句话,就有可能害死我们所有人。所以,遇事要多用脑子,少动拳头。”
虎牙很不服气的“哼”了一声,转过了脸去。
严文胜笑呵呵的,回他妻子身边去了。
过了片刻,虎牙说道:“先生,老贼说得话,对吗?”
萧珪微笑道:“你觉得呢?”
虎牙鼓着嘴,点了点头。
萧珪又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脸蛋儿。
“先生摇命呀!”
片刻后,厨房那边传来了酒肉的香味,王旅帅也回来了。
他已经换上了便装,带着两名随从而来。一进院子就赔笑作揖,“李先生,诸位,抱歉、抱歉,在下来晚了!”
萧珪起身相迎,叉手还礼,“王旅帅太客气了!”
王旅帅笑呵呵的说道:“在下名志刚,家中排行第二。李先生叫我王二便是。”
萧珪微笑道:“在下李君。”
王旅帅微微一怔,“李先生,可是国姓李?”
萧珪微笑点头。
王志刚笑哈哈的点头,“贵人,贵人哪!”
萧珪笑道:“王兄,天下姓李的,可是多了去。”
王志刚连忙说道:“至从李家得了江山,天下冒姓于李的人,确实不在少数。但我看李先生这样一副天人仪表,必是贵人无疑呀!”
萧珪笑而不语。
王志刚连忙迎请萧珪等人坐下,吩咐兵卒和下人赶紧上酒上菜。
没多时,一顿在萧关县来说,称得上“异常丰盛”的宵夜,摆到了大家的餐几之上。
折腾了大半夜,萧珪等人还真是有了一点饥饿。于是也不客气,便与王志刚推杯换盏的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之后,王志刚便借着酒意,开始旁敲侧击的打听萧珪的底细来路。
他问道:“不知李先生,郡望何处呢?”
萧珪答道:“祖籍关中,现居洛阳。”
王志刚笑呵呵的说道:“令尊,想必也是名扬天下的大人物吧?”
萧珪淡然道:“先君早已过世多年。”
王志刚微微一怔。
严文胜说道:“王旅帅,我家先生最不喜欢,别人打听先君之事。”
王南刚连忙举起
酒杯,“先生恕罪,在下失言!在下自罚三杯!”
萧珪也不阻拦。王志刚就真的连喝了三杯。
然后,他又来道歉。
萧珪淡然一笑,说道:“不知者不怪,王兄不必介意。”
王志刚千恩万谢,又来给萧珪敬酒。
二人饮下了这一杯。
随后,王志刚就没敢继续打探萧珪的底细了。
吃过酒饭天色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