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一回事。”
严文胜说道:“我和胞弟文通曾在边关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哪敢忘了,这种地方是什么吃人的鬼样子?”
萧珪说道:“在这种地方如果发生什么乱子,我们这些男人落在敌人的手上,无非就是一死。红绸和虎牙可不一定。我们最好是想个办法,现在就把她们给送回去。”
严文胜说道:“我也想这样。但先生刚刚才亲口答应要带她们一起走,现在恐怕,不好出尔反尔吧?”
萧珪说道:“我是答应了带她们一起走,但没说走到哪里。从这里开始,后面只会有越来越多的风险。是时候,让她们调头了。”
严文胜愣了一愣,说道:“先生,把她们用完就甩,这恐怕不好吧?”
萧珪斥骂了一声“胡说”,再道:“最多只有你,把红绸给用了几下。”
严文胜苦笑了两声,说道:“先生,我的意思是,她们刚刚才给我们探完了路。”
萧珪当然明白严文胜的意思,刚才不过是故意说笑罢了。
他回道:“用完就甩,的确是有一点不厚道。但是,在不厚道与害死她们之间,你愿意选择哪一样?”
严文胜沉默了片刻,说道:“先生英明。我懂了。”
萧珪说道:“这件事情,我先交给你去办。你要好好的去和红绸讲,尽量的说服她们。如果你不行,我再出面。不管她们同不同意,他们现在都必须要调头返回了。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严文胜应了一喏,沉默不语的继续赶车前行。
不久后,萧珪一行人进入了萧关县的县城,在一家小得可怜的逆旅店肆之中投宿。
店中已经有了两拨中原来的客商入住,剩下的房间不够容纳萧珪一行所有人。郝廷玉和他的两个兄弟,只好把店家的柴房杂屋收拾了一下,勉强住了进去。
店家提供的晚餐也很粗犷和简陋,大家将就的吃了一些,各自准备早点休息。
今晚,虎牙与红绸同住了一间房。
吃完饭入夜之后不久,严文胜就走进了她们的房间里。虎牙凶巴巴的要赶他出来,严文胜却说,我可是带着先生的命令,来当说客的。
虎牙当场就愣住了,问道:“当什么说客?”
严文胜直言道:“先
生说了,你与红绸必须调转头来,回洛阳去了。”
“为什么?!”虎牙大声问道。
严文胜说道:“因为后面的路途,会越来越危险。我们可能,无暇分身保护你们。”
虎牙说道:“你看我与红绸,像是需要保护的样子吗?”
“像。”严文胜答得斩钉截铁。
虎牙冷笑了一声,“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想辩解。走吧,去到院子里面跟我单打独斗,好好的比划一场!”
严文胜苦笑了一声,说道:“我的虎牙小姨子,这可不是打一场架就能解决的问题!”
虎牙撇了撇嘴,“那就是要打两场喽?”
严文胜摇了摇头,对红绸说道:“我拿她没办法了,你帮我说。”
红绸冷冷一笑,“严文胜,你太瞧不起人了。我怎么可能背叛姐妹来帮你呢?——虎牙,咱们不走,别听他胡说!”
虎牙大喜,一把抱住红绸在她脸上猛亲了两口,“好女人,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严文胜无奈之极的挠了挠头,说道:“这可不是我的意思,这是先生下的命令。如果你们不听我劝,那我只好,去请先生亲自来讲了。”
二女立刻冷静了下来。
虎牙仿佛有点失落,小声道:“先生,当真如此说么?”
严文胜说道:“虎牙,先生也是为了你们好。再往下去,谁也不知道我们将会遭遇什么事情。万一我们落在了敌人的手里,走投无路之时,我们这些男人大可以一死了之图个痛快。你们……你们恐怕,就没么便宜了。红绸,你肯定懂我的意思!”
红绸点了点头,以示明白。
虎牙说道:“严文胜,你去告诉先生。我肯定会在被人凌辱之前,自我了结。”
严文胜苦笑了一声,“虎牙傻姨子,你为何非要跟去呢?乖乖的回洛阳,等着先生回去不好吗?”
“不好!”
虎牙大叫了一声,说道:“见不到先生,我就会胡思乱想,心里慌张得很。跟在先生身边,再危险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一死。我宁愿死在先生身边,也不要提心吊胆的待在洛阳胡思乱想!那可太磨人了,我死也不要!”
严文胜与红绸面面相覻,都没了办法。
虎牙跺了跺脚,“算了,我自己去跟先生讲!他若执意赶我回去,那就只能把我的尸体送走!”
说罢,虎牙一扭头就冲了出去。
严文胜与红绸愕然对视,异口同声道:“这可如何是好?”
萧珪坐在房间里
,秉烛看书。任霄与章迈,坐在一旁擦拭兵器。
虎牙急巴巴的冲了进来,任霄与章迈同时一愣,非常识趣的走到了房外,把门掩上了。
萧珪瞟了虎牙一眼,仍是盯着书看,没有说话。
鼓足了勇气才敢闯进来的虎牙,原本是有一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