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大相同了。
其中,似乎增添了一层敬畏之意。
萧珪暗自一笑,朝任慈走了过去。
任慈正站在庄院的大门口,和几名村民商量事情。
萧珪走到他面前,叉手施了一礼,说道:“任老,这里的事情,你们打算如何处置?”
任慈说道:“西溪里只是一个平静的小村庄,平常连个偷鸡摸狗的都很少见。现在突然一下死了这么多人,肯定是要上报县里,交由县衙处置。”
“理当如此。”萧珪点了点头,“事情因我而起,我会留下来,配合县衙调查此事。”
任慈犹豫了一下,将萧珪请到一旁小声问道:“老朽多事,想要请问郎君一句。这些杀手,都是郎君的仇家么?”
萧珪点头,“应该是。”
任慈再道:“他们,全都是被郎君所杀?”
萧珪说道:“为求自保,我们被迫反击。这些人,是被我和我的随从所杀。”
任慈深看了萧珪两眼,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雷瑞安等人,说道:“老朽没有看错,郎君果非泛泛之人。”
萧珪叉手一拜,“给任老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在下实在报歉。任老放心,我会妥善处置,一力承担所有责任。庄院里的所有伤亡与一切损失,我会尽力赔偿。”
任慈笑了一笑,说道:“郎君如此说,可就见外了。当年如果不是任霄与章迈仗义相救,老朽早该化成了一堆焦土。庄院的这一点损失根本无足挂齿,伤亡之人老朽也会妥善安葬、小心抚恤,郎君大可不必介怀。郎君只须小心防备那些杀手便是。老朽担心他们恼羞成怒,还会再次前来加害郎君啊!”
萧珪说道:“多谢任老如此关怀,在下一定加倍小心。只是任老损失如此惨重,还赔上了人命,在下岂能……”
任慈在萧珪的胳膊上拍了一拍打断了他的话,说道:“郎君不必多言。老朽虽是一介俚儒,倒也懂得义气二字。”
听到“俚儒”二字,萧珪颇觉亲热。曾经,他也是顶着这样的一个称号。
他微然一笑,点头,“多谢任老。”
杀手的尸体,陆陆续续的从树林里被搬了出来。还有他们留下的兵器也被找了出来,在他们的尸体旁边扔了一大堆。
萧珪蹲在了那些兵器的旁边,仔细的检查。
任霄与章迈等人,也去检查那些尸体和兵器。
正在这时,严文胜与郝廷玉回来了。
看到眼前的情景,他们大吃了一惊,急忙
跑到了萧珪身边。
“先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珪正在认真查验一把弩机,摆了一下手,说道:“不要吵我,去问他们吧!”
二人连忙走到一旁,找其他人打听事情去了。
过了一阵,萧珪把严文胜与郝廷玉全都叫到了僻静之处,私下说话。
“你们有何发现?”萧珪开门见山的问道。
邹宝树说道:“先生,这些杀手所用的兵器,全都不是军队派发的制式兵器。比如弓箭与横刀,市面上花钱就能买到。至于弩机,那应该是他们私下打造的。但是,这些弩机全都造得非常地道,一点都不比军队的制式武器差。可见,他们对于弩机绝对了如指掌。”
雷瑞安说道:“先生,我与邹宝树早就怀疑,这些杀手多半都是从军队里面退役的老兵。因为他们训练有素、组织严密,战斗经验也很丰富,彼此配合非常默契。江湖草莽凑在一起多是一盘散沙,根本不会拥有这样的严整气象。”
萧珪点了点头,问道:“还有么?”
严文胜说了一句,“那些杀手当中,应该有不少人,常年是在船上生活。”
雷瑞安等人有点惊讶,“船上?何以见得?”
严文胜看了萧珪一眼,说道:“这还是先生教给我的辨识之法。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那些尸体脚上所穿的靴子,有一些,远比寻常的靴子要宽大了许多。那是因为,他们常年赤脚在船上奔走,脚掌因而变得宽大扁平。”
郝廷玉与雷瑞安等人将信将疑。
严文胜说道:“不信,你们可以当场查验。”
郝廷玉等人真就跑到了那些尸体旁边,脱了几双靴子一看。果如严文胜所说的那样,好些人的脚掌,远比常人的要宽大扁平了许多。
严文胜走近了两步,小声说道:“先生,看来是我们的老对手,找上门来了。”
萧珪点了点头,小声说道:“我知道他们不会善罢干休,但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的找上门来。看样子,他们为了今天的袭击早已准备十分充份。”
严文胜说道:“在下感觉十分奇怪,就连影殊和苏少主等人,都不知道我们此次出行的确切动向。这些杀手,是如何提前预知并且一路尾随而来,还如此精准的抓住了昨天晚上的那样的机会,对先生展开刺杀的呢?”
萧珪微微皱眉寻思了片刻,说道:“如此,只有一个解释。”
严文胜微微一惊,看了看稍远处的郝廷玉等人
,压着声音说道:“莫非我们当中,有内奸?”
萧珪低斥了一声,“闭嘴!这不可能!”
严文胜迷惑不解,“那除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