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说话,被孙山听到肯定会要挨揍。”
郝廷玉挠了挠头,低头苦笑。
严文胜说道:“先生,车轱辘被石头卡住了,磨损厉害不大好修,得要更换一些部件。但是这里没有。”
萧珪说道:“县城肯定有,你去买。如果找不到部件,就买一辆新车回来。”
严文胜连忙说道:“先生,出门在外钱可不能乱花,买辆新车可不便宜。我们还是尽量修好它吧?”
萧珪不由得笑了一笑,“你果然变得稳重了,竟还学会了勤俭持家。”
严文胜嘿嘿的笑,“还不是大管家和贱内,调教有方。”
萧珪说道:“别说废话了,你与郝廷玉赶紧出门购买部件,抓紧时间修好马车。等到大雨稍停,任霄与章迈回来,我们就立刻出发。”
二人叉手一拜应了喏,立刻穿上蓑衣,出门购买马车配件去了。
六个扈从已经走了四个,只剩雷瑞安与邹宝树还在萧珪身边。
庄院的后渠涨水暴满快要淹及院落,任慈连忙指挥庄丁前去抢救治水。萧珪见状,便带上雷瑞安与邹宝树也一并过去帮忙。
如此一直忙到了傍晚,总算是将这条水渠的麻烦给解决了。任慈千恩万谢,连忙又摆起了好酒好宴盛情款待。
到这时,严文胜等人也仍旧没有回来。任慈告诉萧珪,说县城距此约有二十余里地,加之天降大雨、道路难行,他们今晚肯定是回不来了。任霄与章迈回乡省亲,好歹也要在家中住上一晚。
吃过了晚饭之后,萧珪无所事事又没有半点睡意,就在自己的房里点起了一盏灯,读书。
雷瑞安与邹宝树住在他的隔壁,早早的就上床歇息了。隔着一堵墙,萧珪都能听到他二人发出的巨大鼾声。
不知为何,萧珪今夜总有一点心神不宁之感。再加上鼾声的干扰,这书他怎么也读不进去。
突然间,庄院里的狗大叫起来。
几乎是在同时,萧珪突然感觉到脑后一片凉意,浑身的汗毛都在一瞬间全都竖了起来!
——危险!
他出自本能的朝后一仰,身体离开了窗边。
“噗!噗!噗!”
数枚利箭同时刺穿了窗户纸,全都钉在了窗户对面的
木板墙上,笃笃作响!
萧珪就地个一翻身,躲到了靠墙摆放的一个大衣柜后面。
“笃笃”的声音连绵不绝,无数的羽箭从那个窗户里面射了进来,对面的墙板瞬间变成了刺猬之状。
萧珪随手拿起一个茶杯,准准的将那盏油灯给砸得熄灭了。
箭羽之声立刻停歇。
庄院里的狗,仍在狂吠不止。
雷瑞安与邹宝树已被惊醒,二人连忙离开自己的房间来敲萧珪的门。
“先生,可曾安好?”
萧珪压着声音说道:“不要进来,不要出声!各自找好地方,躲避暗箭!”
他二人立刻没了声音。
这时,庄院里庄丁也被惊醒了。有人点起了灯笼跑到院子里来查看情况,立刻就被暗箭射中,惨叫不已。
萧珪急恼不已,他们为何要跑出来?!
马上,又有了第二声惨叫。
萧珪咬了咬牙,匍匐在地上摸到了门口,小心的将门拉开了一道缝,朝外观望。
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号,还有远处传来的妇人哭泣之声。
这时,任慈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悲愤的大吼道:“你们是何方贼人?为何在此滥杀无辜?!”
萧珪急道:“老丈千万莫要现身,他们要找的人是我!”
话音刚起,一阵箭雨就朝着萧珪的房间凶猛射来。
乡间房屋的板壁并不厚实,好些箭羽竟然洞穿了板壁射进屋中。
萧珪连忙翻滚,重新躲回到了那个大衣柜的后面,顺手还将被子扯了过来,给自己增加了一层防御。
一轮箭羽射完,外面又安静了下来,只剩狗叫。
这时,萧珪听到身边的墙壁被人轻轻敲响,像是某个暗号。
萧珪顿时心中一紧,这是邹宝树与雷瑞安发出的讯号?还是外面的刺客已经摸了进来,正在投石问路、打草惊蛇呢?
他屏息凝神,一动未动。
突然,破烂的窗口出现了一点火光。
一个火熠子,被扔了进来。
萧珪暗呼一声不好,立刻将那个大衣柜推倒,砸向窗口。
几乎是在同时,一片箭雨朝着窗内疯狂射来,全都落在了那个大衣柜上,笃笃之声不绝于耳。
萧珪趁着大衣柜翻倒的这一瞬间的掩护,就地几个翻滚到了门口,拉开门,冲了出去。
又是一轮箭羽,朝着门口射来。
萧珪拽在手中的被子,这时发挥了巨大作用。它挡下了好些箭羽,给萧珪争取到了一个,闪身躲进
另一间房内的时机。
“先生!”
是邹宝树与雷瑞安,他们也躲在这间房内。
三人小声的相互问询,好在都未受伤。
萧珪稍稍的吁了一口气。
邹宝树小声说道:“先生,对方人手不少。光是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