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谴行事。”
严文胜只好又应了一喏,不再多言,走了。
影殊走回到大书案的旁边,继续替萧珪收拾东西,小声问道:“先生,为何不去重阳阁告别呢?苏少主现在,肯定特别想要见到先生。”
萧珪微微皱眉沉默了片刻,说道:“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告别来、告别去,你不舍,我不忍。如此痴缠反复不决,几时能够走出洛阳?”
影殊点了点头,面露笑容、语气轻松的说道:“家里的事情,先生就不用担心了,只管放心的去吧!”
萧珪微笑点头,说道:“还有一件事情,你需得上心。隔壁那一栋宅子,定要好生看护。说不定什么时候,杨玉瑶就会回来看一看。”
影殊说道:“先生放心,影殊明白。等杨玉瑶回来,我会盛情款待于她。顺便旁敲侧击的告诉她,那一栋宅子现在已经是先生的产业。由于先生急于外出公干,府里也不缺住处,因此暂时还没将其改建的计划,只好任它暂时空留在此。”
萧珪笑道:“你如此一说,杨玉瑶肯定会主动提出,将其买下。”
影殊笑吟吟的说道:“这样一来,杨玉瑶就会再次成为,我们的好邻居。虽然她大多数的时候会住在宫里,但就像高力士高公公一样,她总有回家小住的时候。”
萧珪点了点头,说道:“这些事情交由你办,我全都放心。唯有奴奴,她年纪还小不大懂事。倘若几天见不着我,她肯定会要哭闹。如果你们实在招架不住,可以把她送到轩辕里,回她阿婆身边去。”
影殊笑吟吟的点头,“好。如果奴奴想去,我就让彩蝶送她去。等先生回来了,我们又再把她接回来。”
萧珪面带微笑的看着影殊,心想,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聪明,也最让人省心的女子了。
次日,清晨。
萧府里早早的就准备好了一餐丰盛的朝食,萧珪等人吃过以后,都在为出行做最后的准备。
萧珪把严文胜等人,全都叫到了客厅里来。
郝廷玉被萧珪吭了一回,被迫要在他的七个兄弟当中,
挑选出两位随行者。为此,他不仅被五个落选的兄弟围攻修理了一顿,还在昨夜请他们在元宝酒肆猛吃了一顿豪华大餐。
被郝廷玉挑选出来的两位金吾郎,一个是块头与力气最大,战斗也最为生猛的雷瑞安;另一个是骑射功夫最为出色,并且懂得一些救急医术的邹宝树。很显然,这样的两个人到了西域战乱之地,将会更加的实用。
郝廷玉加上他们两位,另有严文胜与任霄、章迈,一共六人组成了萧珪此行的随从团体。
萧珪对他们说道:“从现在起,你们要牢牢记住一件事情。我叫李君,国姓李,君子的君。家住洛阳,官宦子弟。此次西行,是为游学访友。你们全都是我的家仆扈从。”
六人一同抱拳而拜,“喏!”
萧珪说道:“你们依旧可以称我为先生,或是主人。但是,至从走出这个客厅开始,你们绝对不能再向任何人暴露我的身份,一个字也不许提到萧珪,重阳阁或是元宝商会这样的字眼。包括你们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不可以向外人提及。”
众人又应了喏。
严文胜说道:“先生,在下提议,从现在开始我们六个人,都用姓氏加年齿排行来相互称呼,这样更像是富贵人家的家奴。六人当中我的年纪最大,所以郝廷玉等人就都称我为,严大。”
萧珪点头,“好。”
于是他们纷纷报出了自己的年齿,所有人当中就属郝廷玉最为年少,所以他就被人称作了“郝六”。
片刻之后,萧珪把该交待的事情都说完了,大家一起走出了客厅。
影殊等人都站在院子里,等着恭送萧珪出门。
萧珪四下看了一眼,奴奴不在。
影殊走到他身边,小声说道:“我怕奴奴不舍哭闹,一大清早便叫彩蝶带着她去了后院的小岛上,练弹琵琶。”
萧珪微笑点头,提步朝着马车走去。
影殊等人一同叉手而拜,“恭送先生!”
萧珪回过身来对他们回了一礼,说道:“好好看家,我很快就会回来。”
影殊等人一同应喏。
萧珪登上了严文胜的驾乘的马车,郝廷玉驾着另一辆满载行理的马车,其他人则是分别骑上了马。
一行七人,出发了。
影殊叉着手目前萧珪乘坐的马车走出府门,连忙跑到了楼上,气喘吁吁的站在茶室的窗边,目送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了洛阳的街头之上
。
“他走了……
“那么远……”
“那么久……”
影殊轻声低吟,泪水扑簌簌的流了下来。
此时正当清晨,萧珪等人的马车走出慈惠坊时,大门都还刚刚打开没多久,里坊内外的街道上行人也不算多。
坊门处有几个摆在路边卖蒸饼和饽饦的小摊,人们三三两两的凑在这里吃着朝食。萧珪的车马队伍刚刚走过,其中一名身穿青衣的年轻男子,连忙将手中没有吃完的蒸饼叼在了嘴上,匆匆的骑上了一匹黑色马匹,急忙奔走而去。
这一骑直接跑到了城北,钻进了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