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只是面和心不和,这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武惠妃淡然道:“意义就在于,总有一天,他能对你有所益处。”
寿王李瑁再度一怔,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武惠妃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也没有再继续多言。
房间里,安静了一阵。
寿王李瑁长吁了一口气,对着他的母亲拱手长拜,“孩儿,谨听母亲教诲!一切,听凭母亲安排!”
武惠妃微笑点头,说道:“为娘要的,不是你言听计从。而是你,真正懂得了,这其中的道理。”
“孩儿懂了。”寿王李瑁说道,“母亲用心良苦,孩儿受益无穷!”
“如此,方是为娘的好孩子。”武惠妃微笑道,“你快回宴厅吧,莫要缺席太久。”
寿王李瑁应了一喏,走出了房间。
武惠妃轻吁了一口气,将守在门外的两名宦官唤了进来,对他们吩咐道:“去把萧珪请到这里来,莫让其他人知道,包括咸宜公主。”
萧珪跑到厕间痛痛快快的放了好多水,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心里盘算,一会儿该要怎么应对那些,存心想要整他的皇族们。
刚刚进入正殿,他刚好遇到了补妆回来的咸宜公主。
“君逸,你怎会在这里?”咸宜公主问道。
“我……”萧珪抬手,朝厕间指了一指。
咸宜公主看了一眼连忙转过脸来,朝自己的眼睛指了一指,笑嘻嘻的说道:“我来补妆。”
“又补妆?”萧珪笑了,“今天第三次了吧?”
“是呀!”咸宜公主皱着眉头噘起嘴儿,“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我居然哭了三次!……都怪你!”
“好好,怪我,怪我。”萧珪笑道:“你赶紧回宴厅去吧!”
“那你呢?”咸宜公主问道。
萧珪说道:“我随后就来。”
正在这时,一名宦官匆匆朝这边走了过来。见到萧珪正与咸宜公主站在一起,他又连忙回避。
咸宜公主看到了,认得他是武惠妃身边的人,便朝他喊道:“你在那里,鬼鬼祟祟的作甚?”
那名宦官无奈,只好走上前来施礼拜道:“启
禀殿下,惠妃娘娘差谴小人前来,迎请萧先生过去叙话。”
咸宜公主眨了眨眼睛,连忙摆手把宦官赶到一旁,然后小声的对萧珪说道:“萧郎,我娘肯定已经知道,你和我阿兄发生冲突的事情了。”
萧珪笑着问道:“你去告状了?”
“我才不会,干这种小人勾当呢!”咸宜公主撇了撇嘴,说道,“方才,我阿兄见到我与母亲一同离席而去,他误以为我要告状。于是他自己,主动去向母亲交待了。”
萧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咸宜公主皱起了眉头,有些担忧的说道:“萧郎,虽然有点强人所难,但是……你能不能,与我阿兄和解呀?”
萧珪微然一笑,“当然可以。”
咸宜公主当场一愣,“真的?”
萧珪笑道:“你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阿兄呢?”
咸宜公主轻叹了一声,点了点头,“我当然信得过你。”
萧珪看了旁边的宦官一眼,说道:“再在不必多言,你先回宴厅,我去惠妃娘娘那边。”
“好。”
二人各自分头离去。
萧珪跟随那名宦官,来到了武惠妃所在的房间里,上前参拜。
武惠妃叫他免礼,然后赐座。
萧珪注意到,衣饰华丽、仪态端庄的武惠妃,今天看起来颇为和善。仿佛是有了那么一点,把他当成女婿来看待的味道。
武惠妃开门见山的说道:“萧珪,本宫适才听闻,寿王又干了一件极蠢的事情。你,没有受伤吧?”
萧珪将自己的两个手掌晃了一晃,说道:“只是烫了一下,并无大碍。”
武惠妃凑近一些认真的看了看,然后轻叹一声,用颇为自责与抱歉的语气说道:“仍有一些红肿。本宫马上叫人,给你配些药膏来用。”
“娘娘,不用了。”萧珪说道,“臣皮粗肉糙,这点小问题根本不必用药。最多再过一个时辰,它自己就能康复如初了。”
武惠妃面带微笑,但语气肯定的说道:“要的。你就收下吧!”
萧珪也懒得争执了,叉手一拜,“臣多谢娘娘。”
武惠妃眼神柔和、面带微笑的看着他,说道:“萧珪,我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人了。”
萧珪低头微笑,以示谦逊。
武惠妃说道:“你会原谅,寿王的无礼之举么?”
“不会。”萧珪答得很果断。
武惠妃稍稍一怔。
萧珪淡然一笑,“因为我根本就没有怪他。所
以,无从原谅。”
武惠妃不由得笑了,“他都那样羞辱你了,你还不怪他?”
萧珪说道:“寿王,年纪还小;并且,他是咸宜公主的兄长。所以,我不怪他。”
武惠妃问道:“如果,他不是咸宜公的兄长呢?”
萧珪淡然一笑,“那么我恐怕就得跪在这里,肯请惠妃娘娘降罪了。”
武